自然是想的。
傅硯辭低頭在陳樂言的手背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我身上有點臟,我先去洗個澡再來。”
“去吧。”
陳樂言含笑點了點頭。
足足十分鐘後,傅硯辭才從浴室裡麵出來,下巴變得光潔,整個人看著也不似之前的疲憊了,身上穿著一件墨色的浴袍,腰帶鬆鬆垮垮的係著,隨著他的走動,陳樂言還能看到藏在浴袍底下的腹肌和人魚線。
白皙的臉頰忍不住的染上一抹紅暈。
傅硯辭從另一邊上床,他湊到陳樂言的身邊,長臂一伸用力的將陳樂言抱在懷中,“言言,你知道麼,在你暈倒的時候,我真的,很擔心,我好像回到了當初,在大晉國的時候,那一瞬間我真的不知道我應該怎麼辦了。”
傅硯辭沒有告訴陳樂言的是,他心中所想,若是陳樂言這次醒不過來,他會跟著一同去了,他再也無法忍受失去陳樂言的痛苦了。
“我不會了。”
陳樂言翻身將臉埋在傅硯辭的懷中,輕輕的蹭了蹭,“你知道麼,這次昏迷後我發現我體內的靈氣比之前還要多,我的修為應當已經完全恢複了,還有,天道還找我說了一些事情。”
傅硯辭眉頭緊鎖,“天道?天道找你作甚?”
陳樂言:“天道告訴我沒有了世人的信仰是因,神明的隕落是果,然後祂又告訴我因果本就是一個輪回,傅硯辭,你說天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傅硯辭心中一動,“言言,你還記得咱們家裡放在那陣眼裡麵溫養的玉竹麼?你說玉竹是天地靈氣所生,這會不會又是另外一種因果的輪回呢?”
到底還是一葉障目了,陳樂言竟然沒想到玉竹的事情,若是這樣,隻怕去秦嶺的事情就要提上日程了,他眉眼彎彎的笑了一下,扯著傅硯辭的衣服,湊過去在他的唇瓣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結果還不等他退回去呢,背後的手微微用力,唇瓣再次緊緊貼在一起。
傅硯辭就像是餓了很久一般,徑直撬開了他的牙關深入口腔中,吻人的力道像是帶著攻擊性,粗野至極,就像是要將陳樂言吞入腹中一般……
陳樂言本想著自己已經醒了就準備繼續去將事情做完,彆說傅硯辭了,就連葉玲玲來都攔不住,最後還是傅老爺子親自出馬,這才將人勸住,傅老爺子就這麼坐在床邊,看著陳樂言,“那邊那麼多人呢,而且我也去看過,現如今還沒有挖出來多少,你先好好休息,不急著去。”
老爺子一邊說著還一邊給他剝了個橘子,“吃點東西,瞧你這出來瘦得,等回去後,就讓傅硯辭帶你回家住幾天,好好給你補一下。”
不知是因為老爺子的眼神,還是因為老爺子的話,陳樂言隻覺得一股暖流湧入心間,他好像從未體會過這種直白的來自家人的關懷。
他自幼就進了國師府,是國師在雪地裡撿到的孩子,他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誰,進入國師府後,國師親自撫養他,可更多的是看重了他的天賦,兩人之間,國師是照顧他長大的師父,他是國師府裡天賦最為出眾的,是國師的親傳弟子,是大晉國未來的國師。
在他的身邊更多的是陰謀算計,無非就是想要將他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片刻的喘息不過是待在傅硯辭的身邊或者是出去曆練。
沒有開竅的他覺得傅硯辭對他很好,那是因為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是兄弟,依舊不是家人。
可現在好像都不一樣了,他因為傅硯辭有了家人,有了關心他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