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玉兔抱月而落,金烏銜陽而升。
香江赤柱。
某棟豪宅。
許紅豆雲鬢後挽,戴防濕秀帽,坐在潔白浴池裡,藕臂舒緩,揚起指尖流水,擦拭著豐美上的口水,熱氣騰騰,猶如雲霧繚繞,卻遮擋不了那張白膩如雪的臉頰此刻綺豔成霞,嬌豔欲滴。
雪白的鵝頸乍然出現幾顆草莓印記,嫣紅如霞。
妍美瓊鼻下的桃花唇瓣抿了抿,暗暗嗔羞啐道,陳蘇像個小孩子一樣,一早醒來就給她弄得口水遍地。
許紅豆回想起傍晚時分的旖旎,便怔怔的出神。
昨晚太瘋狂了,她從沒發現自己竟有如此瘋狂的一麵。
宛若朝陽升起,勃然炙烈。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思念之情恍若暴雨成汛,潰堤決口。
顛鸞倒鳳之後,不知天地為何物,不知時間之流逝。
許紅豆每每想到這裡,春山黛眉下的瑩潤明眸好似一泓柔媚秋水,蕩漾出圈圈漣漪,貝齒咬著櫻唇。
經過一晚上的滋潤,眼角眉梢間浮現出一抹雲霞未散的綺麗風韻,讓本是溫寧如水的麗人變得嬌豔姝美,美豔不可方物。
清麗的聲音宛若嬌軟柔膩:
“他們都說你不乾人事”
“你就知道可勁的欺負我”
話說到後麵,後半句的「最終還是乾了一件人事」便害羞的說不下去,未經人事的她此刻儼然變成了一位少婦。
隻覺豔若桃李的玉容染上一層緋紅,如噴火蒸霞,滾燙無比。
綿軟酥麻。
洗浴間外邊。
陳蘇麵色沉靜,氣度沉凝,正坐在書桌上,端著茶杯抿了一口,仔細瀏覽著手機,關注著外界發生的事情。
如果仔細盯瞧,他脖頸間的草莓印記密密麻麻,被白色內襯領口遮住了大半。
“這小妮子”
陳蘇想起昨晚兩人琴瑟和鳴,舉案齊眉的一幕,平靜的目光中出現了絲絲波瀾,以及幾分驚詫。
他想不到許紅豆溫婉柔麗的一麵竟然還藏著如此瘋狂,甚至是偏執。
耳畔依稀還在回響著斷斷續續的鶯啼燕語,婉轉動聽。
想起這,他背上便傳來絲絲疼痛,今早看了一眼鏡子,全是抓痕和撓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被家暴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