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區區薄身’他肯定要留著,這時候要是說出來,被孟迎當真了,那就是自己挖坑埋自己了。
孟迎適時地出聲,打破了鄭虎的尷尬,“區區薄身還是留著吧!”說著看向陸長生,“你的提議不錯,但沒什麼意義!既然大家能夠活著從荊山鎮逃到此地,是天意如此!”
藥老鬆了口氣。
話說到這份上,孟迎的意思顯而易見。
大家可以按著之前的計劃逃亡。
“大人,那個驛站——”一名精銳看向孟迎。
孟迎看了一眼,搖頭道:“驛站中有古怪,我們繞過去,直接回青府!”
身為一鎮執事,孟迎的直覺和經驗相當不錯了,直接下了命令。
眾人上車的上車,步行的步行。
陸長生心中暗讚孟迎的果斷,瞥了鄭虎一眼,這個人對他敵意很重,有機會的話自然不能放過。
沒機會?那就創造機會!
來了異世界有段時間的他已經漸漸地適應了這個世界,並且知道,在自己未曾強大起來之前,危險還是要提前扼殺,否則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
眾人繞過荊南驛,朝著遠處而去。
在他們離開後不久,幾個人出現在了荊南驛前。
黑魔會的追兵並沒有出現,眾人包括陸長生都不知道,如今荊山鎮僅有煉骨境初期的流星錘雷暴坐鎮,在得知比他還厲害的鬼劍書生被殺後,已經沒了任何追擊的念頭,甚至有了撤離荊山
鎮的念頭,隻是還不等他做出決定,鎮內就發生了一件恐怖的事。
深夜之時,那柳家古宅內,燈火通明,尖細的戲腔逐漸地傳開,像是女子的聲音,十分婉轉,勾人心魄,時而卻也帶著一點似男腔一把的磁嗓,起先這聲音隻有附近的人聽到,後來沒多久
,便是傳遍了小半個荊山鎮。
得知消息的流星錘雷暴聽聞後,悄然前往,但一刻鐘後,就一臉倉皇地跑了回來,二話不說,帶著底下人直接退出荊山鎮,狼狽逃離!
出現異狀的並不僅僅是柳家古宅,同一時間,荊山鎮外的亂葬崗,有一個巨大的漏鬥狀的坑洞,一陣陣的馬蹄聲傳來,猶如擂鼓——時而夾雜著莫名的尖銳聲,顯得異常熱鬨。
······
出現在荊南驛的那幾人是幾名散修武者。
“那裡就是荊南驛了!這個驛站我知道,早在幾年前就已經荒敗!”一人麵色肅然地看著驛站外的那一串燈籠,紅光微閃,映照得四周的景物猶如鬼魅,十分邪乎。
“不過隻要不進去裡麵,就沒問題!以前我隨著一些行商路過此地,都是在附近找地方休息的!”
另一人道:“乾嘛不走遠點,非要在這種地方休息?”
那人道:“剛開始隻是誤入,後來發現沒啥事,自然也就沒人怕了!”
“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在這總覺得不安心!”
“是啊!”
“那就走!”
深夜走路,幾人還是十分小心的,然而,就在此時,那最先開口的人忽然道:“你們聽過荊南驛的故事麼?”
“什麼故事?”
“話說這荊南驛在以前也是小有名氣的,當時有一名衙內,在府衙中待了大半輩子,期間也立了不少功,後來在他退職之時,可以選擇一些比較清閒的職位出任,這樣的話,也能賺點錢,
補貼家用!”
另一人道:“府衙這點倒是做得不錯!若是有門道,進府衙裡頭當個勞工,做得久了,也能撈點功勳,福澤後人!那幫派就不行了,退下來恐怕是惹得一身騷,不被人殺死都算是祖輩積德
了!”
那人沒有理會,繼續道:“後來他出任了!職位正是這荊南驛的驛司!風雨十多年,直到乾不動了,才肯無奈退了下來!然後借著勞苦功高的便利,將自己的兒子推了上去,大有將荊南驛
驛司傳承下去的感覺!”
“那是!這小地方的官道驛站,沒什麼油水,平常也就拿點固定例錢,對於尋常人來說,自然過得去,對於真正有本事的來說就看不上了!若是那大官道驛站,就不同!例錢豐厚不說,還
能擴展人脈,若實行商路過,還需要繳納路錢!要知道,那大官道可不是小官道,平常過往行商眾多,一天的銀錢能收到手軟!”
“羨慕啊!”
“後來呢?既然打算將荊南驛傳承下去,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嘿嘿~誰知道啊!到了他兒子當上驛司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怪事!一天晚上,他兒子正在驛站內烤火,眼看著天色就要黑了,便打算閉門休息!那時正是寒冬之際,若不是緊要時刻,行
商也不往這裡跑,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誰還購買貨物?彆說是人了,就是那些猛山林猛獸,也吃得肚子滾圓滾圓地找地兒冬眠!哪能有人來?沒人!”
“但就在他準備去關門的時候,忽然一陣冷風襲來。”
“咋樣了?,莫不是出了事?”一人低呼道。
“咋呼什麼?聽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