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把橫刀放入刀鞘中,滿意地笑道:“多謝包大師!”
上次送給對方的那瓶丹藥足以當做報酬,包雷沒有什麼不滿的。兩人聊了幾句,陸長生就離開了煉器堂,乘輕舟返回丹堂。
到了船塢的時候,屈喧已經等候許久,豐滿的嬌軀在水麵倒映的微光中瑩瑩發亮,兩個燈籠沉甸甸的,有些晃眼。
“上來吧!”陸長生瞥了一眼。
屈喧上了輕舟。
舟子搖晃了一下。
陸長生看向劃船的煉肉境幫眾。
後者臉色微微一紅,等陸長生移開目光,才嘀咕一聲,道:“已經用了力的啊!怎麼還晃成這樣了!”
此人乃是專門負責行船送人的幫眾,實力雖然不強,但行船都是一把好手。
一般而言,船停穩後,他們便會找到輕舟的一個支點,氣血灌注雙腿,穩住船身,如此的話,船就不會輕易晃動。
像剛才那樣的晃動幅度,隻有新手才會犯這個錯誤。
陸長生點了點頭,沒有責怪的意思。
隻是歎道:“重了!該減肥了!”
屈喧低頭看了一下胸前,莫名地紅了臉。
丹堂中的丹徒不缺女人。
然而,此女能夠被多名丹徒騷擾,可見其身上是有獨到之處的!
船行到河心,驟然停了下來。
陸長生抬頭一看,卻見不遠處有條大船從遠處駛來。
那船吃水極深,目測是數十米長,十多米寬,甲板上掛著三河幫的山河旗,以及一麵方家的方字旗,從距離百米之處朝著總舵而去。
看著,如同一座行走在河麵上的小山似的,乃是三河幫的王船,非長老級彆的人物不得使用。
好大的陣仗!
陸長生心中暗道一聲。
等‘王船’遠去,輕舟才從掀起的河浪中平靜下來,繼續往府城方向而去。
······
屈家乃是外城的一個中等勢力,走的行商之道,這種賺錢方式並不會引起三河幫和黑魔會的覬覦,大勢力也不會把目光放到這些來,行商需要太多的人力物力,費力不討好。
像屈家這種中小型勢力,多是在類似的夾縫中生存。
外城長新街屈府。
一個中年男子匆匆地走了過來,臉上的氣色很是不好,身後跟著一頂轎子,在屈府前落下。
“老爺!”
“老爺!”
屈府守門的兩名仆從迎了過來,叫道。
這中年男子名為屈延,乃是屈家當代家主。
他點了點頭,看著門前,心中暗歎一聲。
屈家輝煌的時候,出過煉血境武者,那時這屈府守門的仆從都是煉皮中期實力,人數也有六人之多,時隔多年,守門人一減再減,隻剩下兩個,還是煉皮境都沒進的普通人。
轎子不能進屋,停了下來。
隨轎的兩名屈家武者連忙掀開轎簾,不多時,就抬著一渾身是血的人走了出來。
隻見此人四肢無力的垂下,身上被刺穿了幾個血洞,有些像是三河幫的幫刑三刀六洞。
但屈延卻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麼三河幫的人做的。
這種傷勢,本應以擔架平抬回來,但為了掩人耳目,弱化影響,隻能用小轎子來運送。
滿臉鮮血的劉管事艱難地睜開眼,道:“無礙——隻是這鋪裡沒了人,恐怕——”
“你先彆說話!安心養傷就是!”
劉管事張了張嘴,嘴角浮現出幾個血泡來。
“送管事到廂房裡,請最好的大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