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想要擾亂其他人的視野,加大盯梢陸長生的難度。
一行人出現在了雪夜中,一個個身著黑衣,手執戒刀,乃是執法堂之人。
其中大部分都沒有離開,而是隱藏在四周,本打算盯著陸長生,隻等姚滅命令,便可出手,卻不想,因為這一遭,導致他們已經失去了陸長生的蹤跡。
“找死!”姚滅麵目冷厲,快步走到一輛馬車前,一把抓住趕馬的漢子,掀開馬車簾子,裡麵卻是坐著一名再尋常不過的武者。
“大人?”武者顫顫巍巍地看著他。
姚滅拔出戒刀,轟的一下斬了下去。
馬車直接被斬得四分五裂,那武者跌落在地,除了身上有些許磕磕碰碰的傷勢之外,其他卻是沒什麼傷。
“還不快滾!”姚滅怒道。
武者和車夫忙不迭地離開。
姚滅臉色陰沉得似能擰出水來。
在這府城之中,執法堂可不是想殺誰就殺誰。
那樣的話,絕對會被責罰的。
他跳上高處,喝道:“給我將陸長生揪出來!”
執法堂的人連忙散開,竭力地追上一些馬車。
然而,數百輛馬車分散逃開,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截住的?
估摸著,也就能截一半。
這時,一道聲音卻是響了起來。
“哈哈~真是好熱鬨!”
姚滅看了過去,就見到一道身影帶人走了過來,看那麵容,不正是那外事堂的朱龍是誰?
臉色稍霽,道:“朱堂主來得正好,丹堂陸長生嚴重觸犯幫規,如今竟是不顧幫規,逃之夭夭!還請朱堂主幫忙抓住他!”
朱龍道:“放心,這正是我外事堂職責所在!”
“阿城!你傳令下去,讓人攔住所有馬車!”
外事堂在府城人手眾多,在傳令過後,很快,外城的三河幫人手紛紛動了起來,不到半個時辰,四散的馬車全部被攔住,等待執法堂的檢查。
一輛馬車內,莊夫人感歎道:“這就是三河幫的能量啊!”
說著,她帶人下了馬車。
“姚滅執事!”
又看向朱龍,“朱堂主!”
姚滅冷聲道:“莊夫人,還請把陸丹師交出來!”
莊研疑惑地道:“陸丹師?他沒有回丹堂麼?之前他坐我的車離開沒多久,就帶人回丹堂去了!我想,這應該是再好不過的選擇吧!你們這麼明目張膽地對付陸丹師,他回了丹堂,有丹師身份,才是最穩妥才是!”
姚滅眯了眯眼,壓低了聲音,道:“莊夫人!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你知道,他是逃不了的!”
莊研輕輕一歎,道:“姚執事,據我所知,陸丹師向來低調,從不惹事,為何你們如此咄咄逼人呢?”
姚滅冷哼一聲,知道莊夫人是鐵了心站陸長生一邊,頓時不再多言,隻是沉著臉帶著底下人挨個搜查馬車。
隻是此事,注定是徒勞無功的。
一直到天明,都沒有搜到陸長生的蹤跡。
另外,等候在船塢邊上黑龍衛亦是如此。
陸長生並沒有前往丹堂。
······
丹師有很高的自主性,隻要每月按時完成規定的任務,哪怕是蒼老也不會多言。
也就是說,僅僅憑一些執事、乃至堂主,是無法判定給陸長生下令的。
每個丹師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想召便召,那丹師就不是丹師了!
除非——是幫內達到長老層次的人下令。
亭台之上。
曲師靜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