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人互道了一聲,然後直奔主題。
石應說道:“秦師弟,關於那陸長生之事,我看最好還是把人送走吧!”
“是啊!這種事牽扯太深,一個不慎,整個武館都會搭進去!”
“高師兄說得不錯!秦師兄還需多想想!那陸長生無論如何都沒法與那些資深的丹師鬥,差距太大了!我們沒道理把身家放在一個必敗的人身上!”
秦雲忽然歎道:“諸位師兄弟難道忘了之前的事?”
所有人一陣沉默。
陸長生和藥老被拒之事還沒過去多久,大家的臉如今還有些疼的。
還是石應先道:“那事和這事能一樣麼?”
“對啊!都是兩碼子事!”
秦雲心中升起了一絲猶豫,他雖然諸事考慮周到,但卻容易為旁人所動,聽了師兄弟之言,也覺得似乎有些冒險,隻是想著以前的事,便感到有些難以取舍。
“既然大家都來了,那也好!將陸家之人接過來的事,是得到了我的應承的!而當時,陸丹師也曾讓人給我帶來了一封信箋!”
“大家看看,再做定奪吧!”
說著將隨身藏著的信箋拿了出來。
幾人一一打開,看過之後,頓時驚疑不定。
“這——說的是真是假?”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猶豫!”
“若是真的——”
“武館在青府的地位必然不可動搖!”
“若是假的——武館前途未卜!”
到了這步田地,眾人反而難以做出決定了。
秦雲長長一歎,他這個人做事還行,卻沒什麼主見,在緊要關頭難以拿定主意,說道:“老師如今不在館內,幾位師兄又無法確定,那麼——”
話沒說完,屋外忽然傳來叫喊聲。
幾人相視一眼,一般而言,這種時候,沒什麼緊要的事,底下的人不會驚動他們的。
想到這,四人走了出去。
一個漢子有些焦急地待在原地,看到四人,忙道:“館主!”
“什麼事?”
“陳府來人!”
“來就來,弄得那麼大驚小怪乾什麼!”於興不悅地道。
那漢子道:“這——恐怕他們是來者不善!”
四人心中猛地一驚。
就在這時,外頭忽然傳來一陣洪亮的笑聲。
“秦兄!陳埭不請自來,還請見諒!”
話音剛落,一名老者已經從走廊中大步而來。
當看到其身後帶了數名三河幫幫眾時,在場四人頓時臉色微微一變。
“咦?原來盧館主的幾位高徒也在!失敬失敬!”陳埭笑道。
秦雲臉上掠過一絲不悅之色,但還是擠出了一絲笑容,道:“哪裡哪裡!不知陳兄今天不請自來,為的何事?”
陳埭道:“自然是為了陸家人!”
秦雲道:“不知道陸家人犯了什麼事,竟勞得陳埭執事親自過來拿人!”
陳埭笑道:“我可不信秦兄沒有聽到消息!怎麼?難道秦兄是想保陸家之人麼?”
說道最後,語氣已經有些淩厲了起來。
秦雲身邊的三位師兄弟心中有些緊張,不知道如何應對,連忙看向他。
到了這關頭,秦雲卻是感到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再看陳埭咄咄逼人的態度,心中頓時有了決斷,“陳埭執事不知道說的哪裡話?陸家人如今乃是我武館之人,你想要從我這拿人,總要說
說,他們犯了什麼事吧?三河幫乃是青府巨頭,幫規森嚴,哪有無憑無據拿人的道理?要說,這陸家人身後站著的也是丹堂的丹師,你無緣無故就從我這把人帶走,若是陸丹師問起,我百家
武館如何自處?”
陳埭臉色一沉,道:“各位可是想清楚了!為了一名活不了多久的丹師,就要把整個武館搭進去麼?”
秦雲心中做了決定,臉上反而鎮定了許多,道:“陳埭執事莫要忘了不久前的事!同一個坑,摔了兩次,死了都要被人貽笑!”
陳埭臉色頓時一陣漲紅,隻看的秦雲四人神清氣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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