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烈說道。
“好!”
底下幾個勞工頭頭應了聲,默默喝了口酒,轉身離去。
王烈回了屋子,不多時,就拿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的,目中滿是複雜之色。
到了夜色降臨的時候,剛出門,就看到幾十號人站在了門前,為首的正是白日裡那幾名勞工頭頭。
“安頓好了?”
“可以了!”
“是我對不住你們!”
“老大莫要說這話!左右不過爛命一條!”
王烈點了點頭,帶著人朝寶水岸而去。
······
當夜,廝殺聲響徹寶水岸一帶,來往的商船都要在河道兩頭停頓半夜之久。
漕運司。
莊夫人一晚未睡。
接近淩晨五六點,侍女阿青才一身鮮血地出現,聲音略帶沙啞地道:“夫人!”
“如何了?”
阿青沒有說話。
莊夫人歎了一聲。
默認便是承認。
“以王烈的性格,確實不會丟下那些兄弟獨自回來!”
“夫人,我有一事不明!”
“你說!”
“如果說陸丹師所說是真的!那為何直接讓出寶水岸?等事情落地,該是我們的一樣還會是我們的!”
莊夫人搖了搖頭。
“若是我們的人不過去,那麼——這事就永遠不會完!他們會拿此事來做文章,陸丹師需要時間,我們如果撐不到那個時候,一切都是無用的!”
“方淩他們不僅僅是要寶水岸,更是想要出一口怨氣!怨氣若是不消,就會越來越強,我們不派人過去,那之前輕易讓開寶水岸之事,就成為一個發難口!到時候,事情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
莊夫人憂心忡忡,心中不由得有些後悔,隻是此時至此,後悔也沒用,隻能希望陸長生那邊,會有更多的應對吧!
······
一名藥童進了院子,見到了陸長生。
“大人,昨天晚上寶水岸那邊好像發生了大規模的械鬥,聽說是三河幫和黑魔會的廝殺!死了蠻多人的!”
陸長生點了點頭。
藥童打聽到的消息很簡陋。
陸長生見沒能問出什麼,隻好讓他退了出去。
“寶水岸原本是漕運司掌控,在那裡發生械鬥,多半是對漕運司出手了!”
陸長生走向丹爐。
煉丹進度已經到了中期藥液的淬煉雜質等步驟,距離成丹還有幾天功夫,這還是他身具四品丹師之能,才能做到讓此丹成丹的時間縮短。
若是一般的三品丹師,估計要十天半月才能走完這步驟。
外麵局勢逐漸惡劣,和他躲進這裡有著極大的關係。
對方的主要打擊麵本身也是他這裡,出現這樣的事,無非是出一口惡氣。
漕運司畢竟是內城大勢力,在沒有犯什麼大錯的前提下,沒人敢實覆滅手段,畢竟五境巔峰的司主關禮,以及其他四部部長都在外頭。
“隻要莊夫人應付得當,這兩天應該不會出什麼事!隻是——”
陸長生擔心,年會時候,會有意外發生。
對他如今的身份而言,能稱得上意外的,隻有幫內長老那種層次的強者了!
所謂的餘師、曲師、乃至柳占坤這等人,在他眼裡已經稱不上合格的敵人。
他之所以選擇隱匿龜縮,顧忌的,是不確定的意外!
這也是他沒有返回丹堂的原因。
在府衙,遠比丹堂要安心得多!
抓過幾根柴火,往丹爐下添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