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驚恐之下,連忙將異常情況報給了上頭的人。
第三天,一名有著修為在身的家丁來到了地窖這邊,大致看了一下,沒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還將兩人罵了一頓。
兩人隻能選擇無視。
隻是到了晚上,便是一陣心驚肉跳。
卻是那地窖中傳來的異響越發的清晰了,似乎像是心臟在跳動一般。
青年想要將異常告知上頭,但卻被正哥給拉住了。
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當沒聽到吧!
最近幾天府城出了大事,三河幫像是瘋了一般在尋找什麼,根本沒什麼精力在自家院子發生的一些‘小事’上停留。
第四日,青府發生了一件轟動的大事!
這一日淩晨。
一隻信鴿飛向了外城雜事堂的信巢。
負責管理信巢事宜之人看到來信後,頓時大吃一驚。
因為信箋的署名居然有兩個,而且是印紅‘蒼’以及‘魯’。
能成為這個職位的人,實力以及其他能力都可以沒有,這眼力勁卻要一等一。
這帶著印花的信箋可是十分稀有的,非長老層次無法擁有。
於是顧不得其他,連忙將信箋帶到了堂主朱龍手中。
朱龍身為外事堂主事人,見慣了大場麵,但在拿到這信箋的時候,也是身子一震,一臉肅然,小心地打開一看,下一刻頓時深吸一口涼氣,喝道:“來人!”
“大人!”
“讓人擬信——不,我來!”
他大步走回屋內,拿起桌上的筆,刷刷刷地一連寫了數行字,朝著手下道:“傳我令,讓底下人注意一下陸丹師的位置!隻要看到他,立馬回報!”
“還有此物!讓人多寫幾份,貼在府城四處!”
手下接過,退了出去。
一直到了門前,才將紙張翻過來,低頭一看,頓時一驚。
卻見上麵寫著:三河幫陸長生叛逃,見到此人者,彙報給三河幫,賞銀錢十萬兩!一品丹藥一瓶!二品丹藥一瓶!
“這——”這名手下心中震驚無比。
要知道,一個多月前,陸長生之師陸壓剛晉級三品丹師,就算沒有進入三河幫,也不應該直接將其推到對麵去啊!
尤其是,前幾天,陸壓斬殺黑魔會煉氣境祝青之事,掀起的波瀾,至今未滅。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三河幫成員誰不激動萬分。
煉氣境,乃是絕對強者的代名詞。
強如肉身極致的五境武者在煉氣境麵前,也如同嬰兒。
卻被陸壓斬殺。
可見陸壓的實力!
而陸壓的徒兒陸長生又是他們三河幫丹堂的一員!
自然是幸有榮焉!
但是,現在卻下了通緝令。
這意味著陸長生已經——叛逃!
“這個玩笑開大了!”此人暗道一聲,心中大感惋惜,想起這幾天幫內在搜查陸長生的位置,心中頓時明悟。
看來,是早有預兆的。
因為思考的方麵不同,底下人大多無法揣摩上層的意思。
哪怕是朱強這一堂之主,也是如此。
誰又能想到,兩位煉氣境下達的命令蘊藏著的,是關於山神的秘密,以及對陸長生的忌憚呢?
陸長生一刀擊殺煉氣境祝青,讓他們如同芒刺在背,當時就有了擊殺陸長生的意思。
可惜,陸長生根本沒有在現場逗留多餘的時間,一殺即走,還將祝青的屍首摸了個遍。
兩人越想越覺得心寒,要不是還顧忌城內其他巨頭勢力的眼線,早已直接下達通緝令。
不過,兩人也是秘密讓人搜查陸長生的蹤跡。
沒想到,陸長生十分警覺,竟然直接遁走,不給他們任何的機會。
城南城門。
三河幫幫眾飛快地將紙張貼在了上麵,隨後轉身離去。
幾名武者見到這一幕,走了過來。
三河幫很少在城門貼通緝告示,因為這種大勢力,很少需要到其他小幫會的力量,很多事情他們都可以解決。
所以,隻要有告示出來,必然意味著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
“告示上寫的啥?那位老兄給俺念一下?”一名身材壯碩的漢子湊了上去,無奈不識大字,朝身後吼了一聲。
“是通緝令!三河幫丹堂丹師陸長生——叛逃!”
“嘶——這——這個陸長生怎麼聽著那麼熟悉?”
“當然熟悉了,他老師不就是陸壓大人麼?”
“難道是陸壓大人沒有加入三河幫,所以三河幫心中不滿,對他徒弟陸長生打壓,從而導致叛逃?”有人腦補道。
“有點意思!不過你可彆被人聽到,否則到時候,你就知道死字怎麼寫的了?”
“我瞎猜的!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不過,這個獎勵,倒是十分豐厚啊!”一人忽然說道。
圍觀的人群,紛紛露出一絲貪婪之色。
財帛動人心。
何況,這還僅僅是提供消息而已,並不需要他們直接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