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當他劈開一堵尖刀牆的時候,天上驟然暗了下來。
他提著刀往前走了一會,看到前頭亮起了紅燈,廊道中一排排小燈籠從屋簷上垂掛下來,隱約間,有戲腔傳來——
······
“郎在芳心~處~”
“妾在斷腸時~”
“委屈心情有月知~”
“相逢不易,分離易啊~”
“皆複如今悔恨遲~”
“不知否,當日鳳凰欣比翅!”
“又記否,蝶負恩情哥便自知!”
“又惜否······”
“怨呀怨啊,未在那牆裡頭,見你魂裡去~”
“怨啊怨啊,與你這頭那頭——”
“休要離——妾身去——”
······
他身子頓了頓,看到一個轎子從側邊走來,抬轎的是幾名仆人,前頭一個臉色慘白,猶如木偶的侍女一下下跳著。
片刻間到了近前,一雙死魚眼看向了他,說道:“公子是來參加宴會的麼?”
見陸長生不說話,她又問道:“公子是來參加宴會的麼?”
陸長生亮了亮橫刀,當頭斬了過去。
看來應該不是智慧詭!
不然的話,看到自己帶刀進來,不是都明白了?還這麼問,幾個意思?
自己侮辱自己的智商?
嗡的一聲。
陸長生剛出刀,便感到一種和以往截然不同之感,橫刀的速度更加快捷可怕。
侍女臉色剛露出猙獰之像,便已經被斬裂,變成兩片紙人。
吧嗒!
似乎觸碰了什麼機關一般,轎子豁然落地,原本看著有些精致華麗的裝飾迅速地腐朽,變成一輛被燒焦的紙轎骨架。
陸長生踏過紙人。
“進化值+600!”
到了那紙轎骨架上邊的時候,卻沒有任何收獲。
想來,應該是紙轎骨架和那紙人是一體的!
斬殺了紙人後,抬轎的轎夫也變成了薄薄的紙人,隻是沒有任何帶著詭能的異象。
陸長生離開原地,往內院走去。
戲腔聲從剛才開始就變得陰測了許多,空氣中充斥了森冷。
推開內院的大門!
隻見裡頭有一個高台,一個紅衣女子正穿著大紅紗衣立在戲台邊緣上。
前方的觀眾台,有許多背對著他的身影,似乎看得津津有味。
他眉頭一凝,暗道:果然是你!
這紅衣,正是他在荊山鎮有過一麵之緣的紅衣詭!
踏踏踏!
右手提著刀,走過廊道,踏上那空曠地帶,儘管腳步一如既往的慢,還是不可避免地傳來聲音。
刷刷刷!
腳步聲越來越響,背對著他的看客們忽然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陸長生身後,一堆鶯鶯燕燕簇擁著一個老者走來。
但卻絲毫不影響陸長生的心神。
他的目標,隻有戲台上的紅衣!
咻!
一抹刀光斬了過去。
轟然一聲!
整個高台裂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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