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長公主殿下的一番心血!”
······
酒肆內,閒茶亂語。
當今,長公主宋曌為王都遊說四方,不久前,更是為了請那青府陸長生,二出王宮。
須知如今王宮事繁,每日都有大量事情需長公主來定奪,勞心勞力。
忽有一人道:“那青府陸長生當是大宋罪人啊!”
眾人心中情緒一起,話音頓時轉向青府那位。
那說話之人心中冷笑,隨著眾人,時而插言,句句離不開青府陸長生。
並且,沒有一句好話。
隨著長公主宋曌二次從青府回來,那種擠兌陸長生的話語已經越來越嚴重。
流雲旗飄動。
上方一個大大‘平’字似有威嚴一般。
走在隊伍前方的方臉漢子似有所覺地看了看前方。
車軲轆轉動。
一輛普通馬車從前頭慢悠悠地奔來,眼看就要到了近前,方臉漢子身前頓時有兩名鏢頭武師擋在了前頭。
“大膽!遇到我平安鏢局還不避讓!”
一名武師猛地沉喝一聲,一手抓住馬匹的韁繩。
然而,下一刻,卻見那趕馬之人臉色一凝,一抹寒光瞬間掠過。
放在腰間的刀直接斬出。
“住手!”方臉漢子似乎看出了什麼,驚喝一聲,身子已經從馬上飛起,頃刻間就到了飛馳而來的馬車上,大手抓向自家武師,想要救下其一命。
可惜,還是晚了一些。
刀光以極快的速度從對方身前斬落。
武師身子頓時倒飛出去,整個人由上至下出現了一道刀痕印子,觸目驚心。
“你——”方臉漢子臉色微冷。
他乃是平安鏢局的鏢主胡平的,煉氣第二境強人,在王都中也是數得上號的人物,名頭一出,便是王都也會給兩分麵子。
身後另一名武師這才反應過來,怒視對方。
“閣下是何人?”胡平強忍怒火。
能在他眼皮底下殺人,絕不是一般人。
行商走鏢,最講究一個眼力。
眼力不夠,那就做不大。
像他們這些人,遇事先禮後兵才是常態。
那趕馬之人聞言,冷笑一聲,“胡鏢主倒是好威風啊!也不怕走不出這王都之地!”
胡平臉色微變。
然後就見那人直接掀開垂下的衣物,露出一麵令牌來。
上麵繡著金色神龍。
胡平臉色大變,連忙低下頭來。
趕馬之人也不多說,直接駕車離去。
“鏢主!為什麼放他們走?”圍過來的鏢師們紛紛不忿地道。
胡平低喝道:“莫要多說!對方持有王令!”
四周的鏢師紛紛一震,不再多說。
哪怕心中再有不滿,也難以啟齒。
這倒不是他們冷漠,而是他們知道,此行根本不是護鏢,而是——遷移!
可以說,在做下此事之時,就意味著他們拋棄了王都。
長公主沒有阻截他們,已經算是仁慈了。
這當頭棄王都無數百姓而去,本身就讓他們無法從大義上站得住腳。
“收斂一下木進的屍首,走吧!”胡平沉聲道。
“不離開,留在這裡等死麼?”他暗道。
對車隊的大多數人來說,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
如果他們沒有去阻攔王都的馬車,就什麼事。
可惜,後悔是沒用的!
隊伍沒有停頓多久。
忽然間,前麵又來了動靜。
胡平一看,臉上頓時變了變,從馬上下來,那副樣子卻是比剛才得知王令時候還要恭敬。
卻是前頭出現幾道黑點,片刻後,到了近前,再眨眼,就從頭上飛了過去。
那赫然是幾架藏山馬車。
古樸的馬車上,有白玉京那祥雲紋案,一目了然。
那是白玉京的藏山馬車!
這世上,也隻有白玉京才能有這種陣仗。
六輛古樸馬車,距離地麵數丈高,似在耀武揚威。
“白玉京真的來人了!”胡平有些吃味。
此前雖有消息傳出,但遲遲不見有人過來,便也沒多少人信了這些。
古城越發可怕,晚上城東都能聽到那些可怕的囈語。
所以,他才帶著平安鏢局遷移。
開弓沒有回頭箭。
若是現在回去,恐怕也會被那位長公主不喜。
那位殿下雖然愛護百姓,卻也愛憎分明。
於是,車隊在他一聲令下,繼續出發。
“古城可是一個巨坑,就算有白玉京的人也不一定能解決!”
否則,那位新皇此前就不會想著遷都了!
遷都事大,動搖大宋國本。
若不是實在沒辦法,傻子才會這麼做!
······
六輛古樸馬車很快就到了城門前,隻是停在半空中便是不動了。
最先發現的是城上的守軍,然後,消息迅速地傳到了城內,引來無數人觀看。
地上的馬車裡,陸長生坐在車內,看向天空。
馬車無空。
然而,卻無法阻攔他們的目光。
今日他通過烽煙令告知宋曌自己要過來後,便用那個空間陣盤來了一次長距離傳送。
沒想到的是陣盤出了一點岔子,原本定在王都中目的地,卻變成了城外。
後來從宋曌的解釋中得知,這空間陣盤是有著一定的承受力度的!
對人數和強度都有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