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也知道?”我瞥了他一眼。
“梅城發生了這麼大一件事情,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方寸山嗬嗬了一聲,“聽說還得捆綁紅繩,同睡棺材,我當時還想著偷偷溜進去看看。”
“結果這還沒過去呢,就得知兄弟你命不好,得了一場大病死了。”
“不過後來我才知道,兄弟你這哪是得病啊,而是被曹家那幫龜孫子給害了,這當年我要早知道真相,這不早就殺進曹家,把兄弟給救出來了!”方寸山義憤填膺地道。
“你敢?”我譏笑道。
雖說如今看來這紅河瘋人院是屬於彌天法教的,但顯然在梅城這個地界,彌天法教和紅靈會卻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方寸山根本不可能去得罪曹家。
“這也不是敢不敢的事!”方寸山卻是麵不改色地含糊了過去,“不過兄弟你是吉人自有天相,不用我救,也能平安無事,那曹家毀在兄弟手裡,那叫做活該!”
“所以呢?”我打斷他問。
“所以麼……”方寸山嚼了顆花生米,盯著那畫中人看了片刻,突然神色凝重地說道,“兄弟你覺得,這歹毒的小丫頭片子,會不會就是跟你定親的那個?”
“然後呢?”我問。
方寸山有些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兄弟你怎麼一點都不震驚?”眉頭一皺,恍然道,“你是不是在其他地方見過這幅畫?”
見我沒有否認,方寸山一拍桌子道,“那就難怪了!兄弟你是不是早就認出來,這人是曹家那個小丫頭?”
“有八成的可能吧。”我說道。
“不錯,咱們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方寸山說道,又微微壓低了聲音,“那兄弟你覺著,那龜兒子為什麼要提拔這麼個小丫頭片子繼任明王?”
我問,“為什麼?”
“兄弟你其實應該想到了!”方寸山沉聲說道,“曹家的這歹毒丫頭,十有**,是那龜兒子的種!”
刹那間我隻覺得,我那師兄陳無量的的頭頂上,在幽幽冒著綠光。
不得不說,這方寸山的懷疑還是很有道理的。
我從墳頭嶺下來之後,來到梅城,當時梅城裡都在盛傳,說是那曹雪蓉拜了一位高人為師,之後提著青蓮白玉燈離開了梅城。
至於這曹雪蓉究竟去了哪裡,目前無人知曉。
但從眼下的種種跡象來看,這曹雪蓉應該是在一年前接手了彌天法教,成為明王。
也就是在她的手底下,彌天法教突然間凶相畢露,做出了許多令人發指的事情,甚至都驚動了藏經閣。
而從時間上推算,那個小明王此時應該正當年富力強,卻突然間隱退幕後,推一個沒有任何資曆的年輕姑娘上位
這本身就極為蹊蹺。
可如果說,這曹雪蓉其實是他的親生女兒,那就說得過去了!
當然了,又或者這兩人是師徒關係,但這可能性就小多了。
畢竟師徒關係,還是比不上這種血脈相連!
而且這樣一來,很多原本十分怪異的事情,也就說得通了。
就比如說,為何在梅城,這紅靈會和彌天法教會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怎麼樣兄弟,我這推斷是不是合情合理?”方寸山有些得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