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炮台口徑三千米!
“老子”
胡彪整個身子僵硬在原地,望向麵前的場景遲遲回不過神來,眼前的場麵屬實過於震撼人心,一棟棟高樓倒塌在眼前,原本繁華的城市此時如末日過後的廢墟一般。
至少他現在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再也不需要擔心被積灰城的執法局被追捕了。
不出意外的話,他的名單會快速上升到橘紅星的安全局,他所造成的動靜已經超過了執法局能處理的極限,他們四人的名字會一層層的被遞到橘紅星星長的書桌上。
直至安全局對他們發出通緝令以及開始追捕。
“老大”
刺兒猴神情恍惚的望著眼前這一幕恍惚道“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應該這輩子沒有自首的機會了。”
如果說在擊殺了一船權貴子女後,他們被抓捕後能活下來的機會幾乎為零。
那現在就不一樣了。
現在是完全歸零。
任何人看見眼前這一幕,心底都會湧起一陣無法接受的震撼。
他們總算清楚的認知到自己跟薑騁公司的區彆是什麼了,這壓根就不是一個段位的,太過於離譜了,這哪是他媽什麼恐怖組織,壓根就是一個滅世組織。
當然現在他們沒時間考慮太多。
二話不說,四人就大步走向麵前的廢墟,準備沿著這條被開辟出來的道路離開這座城,這種感覺怎麼說至少接下來積灰城應該是顧不上找他們了。
真是一個荒唐的世界。
“嘖,真貴啊。”
陳薑望向自己的賬號,見那幾千萬星幣的消耗忍不住歎了口氣無奈道。
遠程空間傳送門,分為民用和軍用。
民用最高寬度是15米。
而他的炮台口徑是75米,自然遠遠不夠,他去找黑歐公司借用了一下軍用傳送空間門的使用權限,然後自掏腰包,將炮管送了過去,並給予了積灰城一發「猩紅光柱」。
胡彪是沒有軍用權限的,隻能他來開。
而隨著寬度增加,需要支付的星幣也就越多,而一炮下去,所付出的代價,比胡彪那一票賺的都要多。
“也不知道當胡彪知道自己賺的這一票都不夠開這一炮的,會是一種什麼反應?”
疤狗有些微微心疼的開口道“不行,這筆錢得算在胡彪這幾人頭上,這個賬可不能變成死賬了。”
而就在這時——
一道聲音在所有人耳邊響起。
「全球公告!」
「本次全球性活動‘血戰沙場’正式結束。」
「血戰商店開啟,並持續12個小時,各玩家可以憑借在活動中獲取的血戰點,前去購買自己心儀的道具。」
“終於結束了啊。”
陳薑輕呼了口氣,起身在原地活動了下筋骨後,才望向血戰商店,準備開始消耗自己那將近5000萬的血戰點。
將商店清空誇張了,清個一半應該沒啥太大難度。
這次全球性活動確實持續了很久,估計有哪方戰場彼此僵持了很長時間吧。
隨後他沒有再考慮多餘的事情,而是打開血戰商店,開始細細查看了起來。
而他篩選道具的方式,自然是從貴到便宜,第一眼就望向血戰商店內最貴的那個道具。
“2000萬?”
“嗯。”
陳薑麵無表情的點了下頭,沒有講話。
真不錯,最貴的道具是2000萬,這東西除了他估計沒人能買的起了。
該不會又是他媽媽給他準備的禮物吧?
媽媽真好。
“你很自豪嗎?”
一間醫院內,一個身穿製服的男人,將一段畫麵投影播放在白色牆壁上,麵色平靜的望向躺在病床上的那個老婦人。
“你有這麼一個,比恐怖分子更加慘無人性的兒子,很自豪嗎?”
“連你的女兒都知道什麼是聯邦至上的覺悟,而你活到這把年齡,竟然還沒有你女兒覺悟高。”
“你現在能彌補你兒子造成的罪孽,隻有一個辦法。”
“出麵,讓你兒子回來自首歸案,你兒子很孝順,這點我很佩服他,他或許不是一個好公民,但卻是一個好兒子,讓他在所有的受害者家屬麵前慚悔。”
“在他死後,聯邦會給你最優秀的醫療環境,以及你女兒也會有最好的教育資源,你們母女二人下半生將會過得十分舒適,而你要做的僅僅是讓你兒子認罪歸案。”
“我相信,你也不想有一個這樣的兒子吧,我調了你的檔案,你一生沒有任何入檔的立案,這說明你是個好公民。”
而老婦人從始至終一直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眼睛閉緊,麵色沒有太多波瀾,就像是睡著了一般,就那樣靜靜的躺在那裡。
根本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此時醫院外天已經黑了。
身穿製服的男人站在原地盯著這個老夫眼睛眯起沉默了一會兒後,見其沒有任何反應才開口道“或許你需要你女兒來開導一下你。”
隨後便大步離開這間病房。
很快,一個身穿豔麗裙子的女生,麵色擔憂的衝進來,趴在老婦人的床邊,盯著老婦人那蒼老滿是皺褶的臉龐,忍不住帶著哭腔顫聲道。
“媽。”
聽見這道聲音,老婦人眼睛睜開了。
隻是並沒有望向這個女孩,視線停留在女孩的那身裙子上,停頓了片刻後,才輕聲道“裙子哪來的?”
“聯邦獎勵的。”
“繼續說。”
“我”
胡悅有些不敢直視老婦人的麵龐,低下頭抓著自己的衣角小聲道“哥哥給我錢買的,但是這是用臟錢買的,我受到的教育告訴我,不能穿。”
“我就脫下來,帶去執法局上繳了。”
“然後執法局說我舉報有功,又獎勵給我了。”
“這下這個裙子就變成了一條乾淨的裙子,我可以放心的穿了,媽你不是從小都教育我們,不乾淨的錢一分都不要碰嗎?”
“很乾淨。”
老婦人麵色平靜的點了點頭,才緩緩將視線從裙子上收了回來,重新閉緊雙眼躺在病床上繼續輕聲道“裙子是乾淨了,人卻臟了。”
“你是一個畜生,一個沒良心的畜生,用白眼狼形容你,都有點侮辱白眼狼這個詞。”
“你哥上班養了你六年,我上班養你十三年,加起來十九年。”
“十九年,十九年時間養條野狗,也養熟了。”
“可你養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