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中正疑惑地問道“楚侯爺,他為何要如此倒退?”
“應該是兩個因素,一是晉桓本來就認可夏製,他覺得大晉目前的製度,執政受到的擎製太多。”
“當然,第二個才是更重要的,他用冊封貴族、給予封地的承諾,來籠絡朝中重臣,獲得充分支持。”
“你的意思,他不如此做,就難以得到朝中重臣足夠的支持?”
“我的左侯爺,這是肯定的啊,聖上賓天,太子順理成章繼位,大家為什麼要冒著殺頭的風險來支持他篡位?”
左中正反問道“李大人不是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大家隻是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
楚向天搖搖頭“當然也有這個考慮,但並非所有人都這麼想,畢竟為了多坐一些時間,這風險實在太大了。”
“何況,如果開了這樣的先例,以晉桓的猜忌之心,隻怕所有的重臣,到了最後會人人自危。”
“但有了貴族和封地這個承諾,那就不同了。”
“這可是讓大家有自保之力、能永久傳承下去,也體現了晉桓不會事後趕儘殺絕的誠意。”
左中正總算是聽明白了,他點點頭,看向李玉庭等人。
“諸位大人,你們都知道此事?”
“咳咳。”
李玉庭清了清嗓子“左侯爺,這是一件大家心照不宣,卻又完全沒有證據的事。”
“如果誰以此彈劾攝政王,那就是誹謗大罪,反而會被一網打儘。”
左中正心中還是有點疑慮,繼續問道“那如何肯定晉桓就會這麼做?”
楚向天說道“晉桓已經私下許諾京都行營總督陳國興,事成後封他為關內侯,雍州一帶全部成為他的封地。”
“有證據嗎?”
“陳國興最寵愛的小妾,是我軍情司的人,他親口對她說的。”
李玉庭也歎了一口氣“左侯爺,實話說,晉桓也暗示過我。”
左中正點點頭“如果是這樣,那肯定不能容忍晉桓篡位倒退,我等當如何辦為好?”
李玉庭說道“剛才左侯爺說的要保持穩定,避免大晉整體利益受損的說法非常好。”
“我們要做的,就是既要阻止晉桓篡位得逞,又要儘量避免內戰,防止羅刹人借機生事。”
“現在晉桓眼裡最大的威脅,除了太子外,是聖上親弟弟、劍幽閣閣主晉徽文,以及燕王這樣的皇室宗族。”
“左侯爺和趙大人在晉桓眼裡是中間派,我明麵上是晉桓的人。”
“楚侯爺則對聖上忠心耿耿,是鐵杆太子黨,在晉桓眼裡也是一個威脅。”
“如今晉桓大權在握,朝內重臣大多又倒向了他,我們要同時達成前麵那兩個目的很難,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出奇兵一搏。”
“李大人,說來聽聽。”
“首先,我們不能等到晉桓完全成事,那樣就來不及了。”
“現在東宮完全被晉桓控製,我們第一步得設法把太子救出來。”
“太子有大義名分,劍幽閣主晉徽文在修行界很有影響力,加上皇室宗族的支持,他們登高一呼,晉桓未必擋得住。”
“當然,我們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