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運軍擺擺手:“隨便你吧,反正我這個情況,現在回特情局,估計也是送死。”
秦鳴華頓時笑了:“我也是這麼想的,咱們不如賭一把,死馬當成活馬醫,萬一他真有辦法呢?”
陶運軍正色道:“我告訴你,如果組織上知道這個事,要追究泄密責任的話,你可不要說我同意了的。”
“你放心,這都是我的主意,如果組織要進行追究,我承擔所有責任,何況,組織遠在天邊,你不說,我不說,他們怎麼會知道?”
“老秦,我發現你對組織不夠老實啊。”
秦鳴華微微一笑:“這叫變通,咱們乾地下工作的人,不能太死板。”
說完,他轉身上樓,很快把楊子倫帶了下來。
他指了指陶運軍,神色凝重地說道:“楊老板,你剛才問我,他到底是什麼身份,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
楊子倫吃了一驚,問道:“為什麼又要告訴我了?”
“因為,我需要你的幫助。”
“什麼幫助?”
“這個等下再說。”
秦鳴華指了指陶運軍,繼續說道:“我先告訴你,他的身份。”
楊子倫立刻喝道:“喂喂喂,秦老板,你們不要拉我下水,我對他的身份不感興趣。”
秦鳴華正色道:“其實,當你知道我是反抗軍的時候,你已經等於下水了。”
楊子倫眼神一凝:“怎麼?秦老板,你這是在威脅我?”
秦鳴華擺擺手:“不不不,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軍政府如果知道你包庇了反抗軍,也會找你麻煩。”
“你們不說,軍政府怎麼會知道?”
“我們當然不會說,但如果特情局發現了他的身份,再排查到你這裡,那就不好說了。”
“你為什麼要主動告訴我他的身份?”
“隻有這樣,才有助於你更好地了解情況,你聽了之後,要不要幫我們,由你主意,我們絕不強求,你看行嗎?”
楊子倫沉吟一會,點點頭道:“好吧,你說,我聽聽看。”
秦鳴華低聲道:“他叫陶運軍,代號夜鶯,是華夏人民同盟軍的同誌,一直潛伏在華夏區特情局,他的職位是行動處處長。”
“實話說,我們要潛伏進軍政府高層,非常困難,這些年,他為同盟軍提供了非常多重要情報。”
“我是他的單線上級,除了我,隻有同盟軍委員會最高層、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他這一次受傷,是為了除掉一個大叛徒,這個叛徒會威脅到整個地下組織。”
“他的行動成功了,但他的腿受了槍傷,這個事情就變得很糟糕。”
楊子倫插話問道:“為什麼?”
“因為他在安全屋刺殺的叛徒,特情局一定會懷疑有內鬼,會展開內部排查,他這個傷勢,根本無法進行解釋。”
“如果我們賭一把,賭特情局不會排查內部,或者能蒙混過關,那風險實在太大,實話說,我認為根本沒有機會。”
“如果讓他就此撤退,同盟軍的損失也太大了,要知道,能在特情局坐到這個位置,實在太不容易。”
“兩難之間,我們失去了主意,所以才決心把情況告訴你,希望你能幫我們想想辦法。”
楊子倫微微一笑,問道:“秦老板,你為什麼就這麼相信我?”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的異能可以感受對方的善意和惡意,我在你身上沒有感受到惡意,所以,我決定賭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