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涵妤納悶道:“你為什麼知道?”
“我從小喝到大,你說我知不知道?”
“那你說說看。”
“有兩種說法,可以是天上老鷹的鷹,也可以是蔭涼的蔭。”
“為什麼?”
“以前的茶攤,都擺在路邊大樹下的蔭涼地,所以叫老蔭茶。”
“第二種說法是,這茶樹種子殼堅硬,需要老鷹啄食,軟化排出之後,才能發芽,所以叫老鷹茶。”
“那到底是哪一種?”
“兩種都可以,嚴格地說,老鷹茶並不是茶,而是一種叫毛豹皮樟的樹葉。”
“樹葉也可以泡水喝?”
“老百姓沒那麼講究,你知道嗎,平時我們說粗茶淡飯,不成敬意,這粗茶指的就是老鷹茶。”
袁淮明笑道:“楊老板,來來來,我以茶當酒,敬你一下,今天算是學到了。”
晚上,顧鴻慶,吳嘉陵和袁淮明宴請楊子倫一行。
說是宴請,其實就四菜一湯。
一盤紅燒魚,一盤燒豆腐,一盤炒辣椒、還有一大碗鹹菜。
就湯還不錯,酸蘿卜老鴨湯,主食則是一盆蒸好的紅薯。
顧鴻慶笑道:“各位貴客,咱們這條件有限,還真隻有粗茶淡飯,不瞞大家說,這隻鴨子還是臨時找老鄉借的。”
楊子倫納悶道:“借的?難道老鄉不肯賣嗎?”
“那倒不是,老鄉聽說來了貴客,無論如何都不肯收錢,就隻好當借,以後養一隻大鴨子,再給老鄉還回去。”
“哦,原來如此。”
“對了,這魚是警衛連在小河裡抓的,本想給各位貴客做西湖醋魚的,誰知袁道長堅決不同意。”
“為什麼?”
“他說,如果一條魚被做成了西湖醋魚,那這條魚一定死不瞑目。”
“哈哈哈。”
楊子倫陡然爆笑起來。
周涵妤問道:“楊老板,這是因為西湖醋魚很難吃嗎?”
“沒錯,據說對西湖醋魚最有代表性的評價是,西湖是西湖,醋是醋,魚是魚。”
“哈哈哈。”
眾人大笑起來。
顧鴻慶笑道:“我們今天的主食是紅薯,因為細糧都要留給受傷的戰士,所以對不住了。”
吳嘉陵抱起一壇酒,說道:“我們的酒也不好,就是老白乾,但勝在夠純、夠勁道,來,大家嘗嘗。”
顧鴻慶笑道:“今天,不管什麼陣營、什麼立場,對於紫雲峰來說,遠來的都是客,我敬大家。”
周涵妤喝了一小口老白乾,她頓時吐了吐舌頭,好辣,好衝。
楊子倫仰頭一口把酒喝完,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果然夠勁道,這酒至少得六十度吧?”
吳嘉陵笑道:“這是頭一鍋的酒,接近七十度。”
“天,這麼高?”
“高才好啊,平時戰士受傷了,就當酒精用。”
“有道理。”
袁淮明笑道:“楊老板,你我一見如故,來,我敬你。”
“豈敢豈敢,袁道長,你是前輩,還是晚輩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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