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飛雲肅色道;“任何一個華夏人,都永遠不可能是你口中的賤民。”
“我們不僅要消滅這兩個字,更要用實際行動證明,華夏才是最平等的人族。”
周鵬程撇撇嘴,道:“就憑你們反抗軍這麼一點人?”
魏飛雲笑道:“你讀書讀少了,不知道華夏的曆史,不知道什麼叫信仰,更不知道梅花香自苦寒出的道理。”
周鵬程喝道:“老子貧寒出身,你一個養尊處優長大的公子爺,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
“沒錯,你是寒家子弟,我是豪門少爺,隻能說,現在的你我,都背叛了自己的階級。”
周鵬程倏然急了:“老子不想跟你講這些大道理,就問一句話,你是束手就擒呢?還是要拒捕?”
魏飛雲摸出一支煙,用煙頭接續點燃。
他冷冷說道:“想活捉我的人,還沒有生出來。”
周鵬程大怒,他舉起槍,對準了魏飛雲。
魏飛雲吸了一口煙,笑道:“周大處長,開槍吧,你不用猶豫。”
“你。”
周鵬程遲疑起來。
地下組織資料都燒了,如果打死魏飛雲,等於白行動一場。
當然,端掉了反抗軍兩江城總部,本身也是一個很大的成績。
但如果能抓捕到魏飛雲,再從他嘴裡撬出信息,這個功勞就大了。
但這家夥明顯要拒捕,該怎麼辦呢?
楊子倫見狀,他輕輕碰了南水江一下,附耳低語了幾句。
南水江點點頭,手碰了一下周鵬程,用眼神示意出去說。
周鵬程喝道:“把他們看好。”
他走出房間,問道:“南水江,你什麼意思?”
南水江低聲道:“既然他是馬宏宇的親外甥,如果死在咱們手裡,會不會出麻煩?”
“什麼麻煩?”
“馬宏宇的勢力你還不知道?他可是總督府的座上賓。”
“他外甥加入同盟軍,他知情不報,咱們沒找他麻煩,已經不錯了,他能找我什麼麻煩?”
“周處,按說我不該多嘴,我是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馬宏宇因此把特情局都給恨上了。”
“他們不是已經斷絕關係了?”
“這種親人之間,斷絕關係有什麼用?馬宏宇可以打他罵他,甚至不認他,但如果被外人殺了,馬宏宇不懷恨在心才怪。”
“那你說怎麼辦?”
“是不是請示一下上麵?”
周鵬程沉吟一下,摸出電話撥通一個號碼,他說道:“何局,是這樣的......”
此刻,看著特情局幾十把槍指著下,仍然鎮定自若,靜靜抽煙的魏飛雲,楊子倫不禁心生敬意。
他剛才給南水江建議,把馬宏宇抬出來,是想爭取一點時間與變數。
房間外,叮鈴鈴,周鵬程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問道:“何局,上麵怎麼說?”
“你要爭取活擒。”
“對方有槍,又不投降,我如何活擒?”
“那是你的事,我給你強調,他絕不能死,你看著辦吧。”
“我怎麼看著辦?”
嘟嘟嘟,電話斷了。
砰的一聲,周鵬程將電話往地上猛地一摔。
南水江見狀吃了一驚:“周處,怎麼了?”
“媽的,上麵說活擒魏飛雲,他不投降,老子要怎麼活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