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城裡找了一家飯館兒進去,嘗了一下這裡的特色菜品,感覺還不錯,便又讓老板給做了好幾份,決定等到回去之後,在分給崔氏跟許清河他們也嘗嘗。
吃完後又去找了一個中等大小的客棧住下,就決定收拾好了就先去見許謹義。
進客棧的時候她就又把逃荒路上的那個大背簍給拿了出來,裡麵放著的幾個大包裹,正是寧王府的幾位女眷讓捎過來的。
這也就是順便用來打個掩護,後麵她再拿出什麼東西來,那也能有個出處。
等著玉秀背著一個大背簍來到軍營門口,說是要找許謹義這個大將軍的時候,並沒有被立即放行。
幾個佩戴著長劍的兵士都十分警惕的圍著她不許她到處亂走,另外一人則飛快的小跑著離開了。
玉秀倒也不著急,好整以暇的站在門口等著。
據老王妃所說,她這個二伯父很是嚴肅,平日裡輕易是不會露出笑容的,也不知道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後,會是這樣的一種表情。
之前齊思遠的人雖然是給這邊傳信了,但是飛鴿傳書也隻能是帶個消息罷了,至於玉秀托他所帶的那些東西,到現在也還在半路上走著呢。
“雲軒?”
隨著一陣腳步聲響起,許謹義很快就帶著人出來了,本來很是急切的表情,在看見玉秀的身影時忽然就冷了下來。
他剛剛聽守門的小兵過來說是他的侄子許雲軒過來找他,差點兒嚇得從地上跳起來。
要知道許雲軒可是寧王府三房的孩子,才隻有五六歲大,要是不發生天大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有人允許他找到這裡來?
他隻以為是寧王府出了什麼大事,當即就腳步匆匆的趕出來,哪知道見到的卻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少年。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冒充我家小侄子?”
許謹義高聲喝道,當即就抽出腰間的長劍,橫在來自己的麵前,十分警惕的看著對麵之人。
他這樣一喊,不但是門口的幾個小兵都抽出了長劍,就連軍營裡正在訓練的那些人,也呼啦啦的跑出來一大群人。
這些人見許謹義這個大將軍滿臉怒氣的樣子,也是如臨大敵一般,把玉秀給團團圍了起來。
“嗬嗬……在下不過是孤身一個人罷了,將軍又何必如此緊張呢?”
玉秀輕笑一聲,把手中的一個信封遞到了許謹義的麵前。
“這是寧王府老太太親手所寫,將軍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她之前之所以要說出許雲軒的名字,就是為了讓許謹義趕緊出來罷了。
不然萬一他說不見自己,那還得重新想辦法才行。
許謹義見她麵對如此陣仗還能如此淡定,心中的那根弦繃得更緊了,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也沒有伸手去接那封信,依舊用很嚴肅的眼神看著對方。
玉秀想到老王妃所說的那些話,知道他不信任自己,忍不住有些無奈。
“那要是將軍怕這信上麵被動了手腳的話,我來把信紙打開,你隻需要看看就好。”
玉秀很快就打開了信封,並沒有去看上麵的內容,而是把信上麵的內容翻轉過去,麵向許謹義。
人家一個小少年麵對質疑,還能這般坦然的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許謹義也有些不好意思。
再加上他飛快的瞟了幾眼信紙上麵的字跡,確實是老王妃,也就是他親娘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