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遠此時已經有很大的把握這人就是許玉秀,但是還故意這樣說,就想要看看對方是個什麼態度。
“那也好,到時候去到京城,就要拜托太子殿下多照顧了。”
玉秀知道對方是在試探自己,便也笑著答應了下來。
反正先答應下來,到時候再說唄。
一時間屋子裡吵吵嚷嚷的十分熱鬨,都是些胃口很好的大男人,桌子上的好菜好肉很快就被一掃而空。
散席之後,齊思遠本來還想要找個機會留下來跟玉秀問個清楚,哪知道姚林子幾人很是熱情,非說要拉著他一起回去。
大家都離開之後,玉秀也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又讓小係統帶她去看許謹仁如今的情況。
這次許謹仁屋子裡的光線稍微好了一些,玉秀能夠非常清楚的看見他此時的模樣。
憔悴,蒼老,胡子拉碴的樣子,要不是知道他是許清河的大哥,這要是說是他老爹,都有人能夠相信。
許謹仁靠坐著,一個同樣蒼老的婆子跟捧著一個破碗,裡麵是半碗烏黑的藥汁,正顫顫巍巍的往他的嘴裡喂著。
雖然還是看不見其他地方,但是玉秀卻眼尖的發現,那婆子衣袖布料上麵的圖案,跟大元這邊的樣式有很大的區彆。
關掉虛擬麵板,玉秀就擰眉沉思了起來。
按照許家這叔侄三人所說,自從許謹仁失蹤之後,他們差不多是把邊關能夠找的地方都給找遍了,都沒有半點兒線索。
那有沒有可能,人已經不在大元朝境內,而是到了北狄那邊呢?
想到這裡,玉秀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好家夥,一個帶兵打仗的大將軍,這些年死在他刀下的北狄人肯定是有很多,他現在這個樣子出現在那邊,要是被人識破了身份,那下場……
看樣子是必須要儘快把這個大伯父給找回來,在那邊待著的時間越長,那暴露身份的風險就是越高。
既然許謹仁是在那烏龍崖附近失蹤的,玉秀便決定過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走之前去給許家兄弟倆說了一聲,哪知道許雲哲不放心玉秀一個人過去,便把事情都交代給許雲理,然後便帶著玉秀出發去烏龍崖。
有許雲哲帶路,兩人騎著馬兒過去,也不需要多長的時間。
烏龍崖是一處很深的懸崖,崖壁上全是光裸的石頭,除了偶爾能見到幾叢灌木之外,其他地方連個下腳地都沒有。
“當初我爹的一片衣服,就是掛在那個位置的……”
許雲哲指著不遠處的地方,眼神中滿是落寞。
時間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即便是他很不想要承認,那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那邊是有一條河嗎?”
玉秀看了看對麵的一處凹地,那裡同樣也是白茫茫的一片,但是看著跟其他地方也是有些區彆的。
“上麵,就那裡,是有一條河,要是下過大雨或者是等這些積雪都化了之後,還能在對麵形成一個小瀑布。”
果然,許雲軒指著玉秀剛剛所看的那個位置說道
“瀑布的水流到崖底,那裡有一個很深的水潭,常年都有地下水從那裡湧出來,存不下的水就變成了一條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