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往日大伯父可是最心疼您,每次從外麵回來,都會專門給你帶補藥,這次一定也不會例外。”
許樂蝶強行把心中的嫉恨給按捺了下去,小聲的對著許謹然說道。
雖然如今他們的身世已經被揭開了,但是寧王許謹仁作為長兄,這些年對許謹然這個弟弟極為照顧。
這麼多年的兄弟情誼,哪裡是說沒有就沒有的。
不但是許樂蝶不相信寧王會這般無情,許謹然跟秦氏也抱著同樣的想法。
“放心吧,你大伯父才不跟那些頭發長見識短的婦人一樣。”
許謹然很是篤定的說道,卻沒有察覺到,他這話同樣讓許樂蝶和秦氏黑了臉。
這要是從前,許謹然還是寧王府的三老爺,不管是說什麼話,這母女倆都沒有意見。
但是今時不比往日,他的真實身份被揭開之後,脫去那層華麗的身份,不過就是一個泥腿子罷了。
而且不但是身份低賤的泥腿子,還是一個走幾步就要大喘氣的病秧子。
“彆扯那些有的沒的了,我們這就回去了,趁著這會兒四處無人,你趕緊去那邊的大門口等著。”
秦氏很是不高興的翻了一個白眼,這裡不是跟他計較的時候,丟下一句話,就扯著許樂蝶的手一起離開了。
這也是他們在家裡商量好了的,這次許謹仁打了勝仗回京,也是他們的一個好機會。
畢竟是在一起相處了好幾十年,許謹然對寧王兄弟也是非常了解的。
兩人都不愧於老寧王給他們取的名字,極為講究仁義道德。
自己都在寧王府住了這麼多年了,就因為沒有血脈關係,就被攆出了家門,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再說了,自己要是一個正常人也好,就算是不依靠寧王府,去做工也好,種地也好,總是能夠混上一碗飯吃的。
但是自己如今拖著這病病歪歪的身子,不但是做不了什麼事情,還經常要喝一些很名貴的補藥,憑著他們如今的家境,根本就支撐不住。
依照他們對寧王的了解,肯定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在外麵受苦受難。
想到這裡,許謹然心中就是一陣火熱。
很是小心的左右看了看,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見著,他忍不住的勾了勾唇角,快步的朝著寧王府大門而去。
如今已經是三月底,天氣雖然暖和了很多,但是這夜半三更的,還是冷的他直打哆嗦。
其實他身上已經是穿了好幾件的厚衣服,但是想要抵禦這種寒冷,還是有些吃力。
不過眼下也來不及去管這些了,還是先過去等著許謹仁這個大哥才是。
於是許謹然鬼鬼祟祟的跑到了寧王府的大門外,扯了扯身上的厚棉襖,靠在了石獅子旁邊。
這個辦法雖然是折麽人了一點,但是對他們來說,卻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主意。
嘿嘿……
他想了想,等到許謹仁深更半夜的從皇宮裡出來,剛回到家門口,就見到自己的兄弟如此狼狽的守在大門外麵,那不得非常的感動啊。
那接下來的事情還用說嗎,肯定是趕緊把他帶著回去,讓人好生照料著才是。
許謹然想象著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寧王府,再次過上了那樣富貴的好日子,心中就是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