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許謹仁沒有注意,坐在主桌那邊的七王子跟二皇子,兩人已經不動聲色的觀察他老半天了。
此時見他一副要殺人的表情看著許清河,兩人對視了一眼,嘴角都微微的勾了勾。
“看來,所有人都是被他們給耍了……”
七王子喃喃出聲,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非常的認定了自己的猜測。
看來,這寧王府可不像是外麵人看見的那樣簡單,裡麵的水還深著呢。
再看那些圍著崔大舅跟許清河說話的人,七王子忍不住的撇了撇嘴。
“那先不要聲張出去,等到出去之後,我們再派人去好好查查吧。”
二皇子壓低聲音說道,如今既然是都已經有了線索,那查起來也不是多麼的困難,他相信憑著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很快就能交給他一個滿意的結果的。
兩人自以為抓住了寧王府的把柄,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耐著性子全程參與了這次宴會,直到結束之後,才跟著大家一起離開了寧王府。
這幾日北狄過來的那些官員,已經在忙著跟大元朝這邊的朝廷中人交涉,見到七王子回來,連忙把那些談好的條約拿給他過目。
“其他的你們看著辦吧,我隻關心求娶大元朝貴女的事情落實了沒有?”
七王子翻看了一下手中的卷宗,毫不在意的丟在了桌案之上。
這些條件都是他們提前商量出來的,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沒有問題,那位丞相大人說了,咱們北狄尊貴的公主都已經嫁過來了,您不過是想要求娶一位貴女做王妃,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官員把之前和談的情況細細的跟著七王子說了一遍,這才有些狐疑的問道
“這不是我們商量好了的嗎?殿下突然問起此事,莫非是情況有變?”
如今對他們北狄人來說,許謹仁兄弟就是他們的第一號敵人。
特彆是如今的邊關,早就已經被許家人給牢牢的掌控在了手裡。
他們之所以這樣執著於要從寧王府的女子身上下手,那也是想要在以後的邊關上,利用這個女子去牽製許家人。
七王子也沒有再瞞著,當即便把今日的事情和自己跟著二皇子的猜想全盤托出。
本來他們的目標是放在玉秀的身上,但是今日許謹然一家子過來鬨了那麼一遭,又徹底的讓北狄人改變了主意。
此時許樂蝶一家人還不知道,就是因為今日她們不管不顧的找上門去鬨了這麼一場,這才給自己一家人招來了天大的麻煩。
“爹,娘,看來往日裡那人對我們家那樣照顧,都是他裝出來的才是。”
許樂蝶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話來,眼中的恨意洶湧,忍不住的對許謹仁這個曾經的大伯父也充滿了怨恨,連喊都不願意喊一聲了。
“果然是日久見人心,那些人往日對你說的倒是挺好,嗬嗬……”
秦氏剜了一眼呆坐著的許謹然,很是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然後就開始指桑罵槐。
“呸!什麼兄弟情深,什麼親親熱熱一家人,不過就是這樣一些看起來十分牽強的證據,那些人立馬就可以翻臉無情……”
她罵罵咧咧的嘟囔著,就這樣一會兒的功夫,就把許謹然給罵的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