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懷亮看到年輕的狗蛋,為了保護自己而身受重傷,又想到他淒慘的家庭,怒火瞬間充滿整個頭腦。
“給老子死!”
程懷亮狀若瘋魔,憤怒之下他完全舍棄防守,手中的馬槊被他舞成了一道道殘影。
每一個重擊,都能帶走一條敵軍的性命。
在程懷亮的勇猛殺敵下,周邊的一幫老兵痞也瘋狂了。
他們完全換了一副不要命的打法,朝著前麵的敵軍猛攻。
“這邊的唐軍怎麼回事?”
“怎會一下變得這麼猛啊!”
原本想挑軟柿子捏的這幫白岩城的守軍,一下全都懵圈了,他們不知道前麵的唐軍受到什麼刺激,戰鬥力竟然直線飆升。
“這邊的唐軍太猛了!”
“快換一個方向!”
這幫白岩城守軍被殺的膽寒,他們連忙調轉方向,朝一旁的尉遲環所部殺去。
可尉遲環所部也不是好惹的,他們這幫人大部分都是尉遲恭調過來的精銳,而且都是百戰老兵。
在他們的衝殺下,剛衝過來的這批白岩城的守軍瞬間倒下大片。
“他娘的,怎麼每一夥唐軍都這麼猛啊!”
“弟兄們,再換一個方向。”
這幫左竄右跳的白岩城守軍,連忙往戰場的另一邊衝去。
因為負責統領他們的將軍死了,而他們又和副將被分割開,所以他們才敢為了保命而頻頻調轉方向。
可就是因為這幫毫無軍紀的人頻頻調轉戰鬥方向,導致整個陣型全都亂套了。
唐軍則抓著這個機會,將他們快速分割,逐個擊破。
白岩城外。
唐軍大營。
杜荷和李承乾二人站在營帳的門口,目光眺望著白岩城的方向,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他們還是豎著耳朵聽裡麵的喊殺聲。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士卒背著一個傷員,一臉急色的跑了回來。
“來人,快幫忙叫太醫過來!”
“傷員的血止不住了!”
“他還隻有17歲不到啊!”
負責守護李承乾和杜荷安全的秦懷道,連忙安排士卒去叫太醫,同時也讓人幫中年士卒背負傷員。
聽到中年士卒的哭腔,杜荷和李承乾麵麵相覷,他們二人連忙跟了上來。
這時候李承乾的親衛抬著步輦小跑過來,一個親衛大聲喊道。
“太子殿下,還請上步輦。”
李承乾搖頭說道:“你們追上去,看看傷員需不需要躺在步輦上!”
“太子殿下這合適嗎?”
李承乾皺著眉頭道:“有什麼不合適的,趕緊去幫忙!”
“諾!”
四個親衛抬著步輦,朝著前麵的傷員飛奔而去。
數萬人的營地非常大,而且為了防止白岩城守軍襲營,侯君集把救治傷員的營帳設在營地的中心處。
從營帳門口走過去,也有兩三裡地。
等杜荷和李承乾趕到救治傷員的營帳時,看到一個中年太醫正一臉急色地給傷員止血,可無論他怎麼堵血還是止不住的往外冒,
床榻上,年輕士卒陷入半昏迷中,他的臉色無比的蒼白。
李承乾氣喘籲籲問道:“太醫,這位士卒怎麼樣了?”
軍醫搖著頭束手無策道:“太子殿下,他被利器傷到關鍵脈絡,血止不住了。”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