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直的臉色也鬆了下來,他連忙朝杜荷感激地抱拳說道。
“多謝杜兄!”
他爹在五年前因病去世,這些年家中的大小事務,都是娘親杜柔政操勞。
因此對於他娘親的這個請求,他隻能厚著臉皮過來求情。
杜荷擺著手說道“王兄,你我之間的深厚友誼,何須如此客氣?”
崔神基這貨的嘴角露出一抹壞笑,隨後在一旁煽風點火說道。
“杜兄,依我看王兄這小子看你跟杜氏決裂,看不起你呢!”
“不然怎麼會忽然變得如此客氣,給人一種生疏感。”
聽到崔神基的這番話,在場的幾人不約而同地翻了一個白眼。
打鬨幾句,現場的氣氛也變得輕鬆起來。
崔神基擠眉弄眼說道“杜兄,待會要不要去百花樓聽曲?”
“我聽楊豫之和王及善那幫人說,這幾天四大花魁穿的衣衫,比之前更加大膽。”
“這幾天弟兄們的官途如此順利,去享受一番豈不美哉?”
隨著崔神基的話語落下,婢女玲瓏忽然從大堂外走進來。
她臉色古怪地說道“駙馬爺,公主殿下有事找您。”
“等您這邊談好以後,記得去後院。”
杜荷點頭說道“我稍後就過去。”
得到杜荷的回複,玲瓏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她接著說道。
“世子差不多到點喝奶,我先抱他去找奶媽。”
說完玲瓏走去蕭鍇那邊將杜平安接過來,隨後抱著他快速離開了大堂,往後院的方向快步走去。
崔神基、王敬直和蕭鍇三人麵麵相覷一眼,知道叫杜荷去百花樓的計劃泡湯了,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一絲無奈之色。
還是以前的杜荷好啊,每次過來叫他,都是隨叫隨到。
現在雖然變得越來越優秀,官職也越來越高,可也沒有了以往的自由灑脫。
崔神基撇了撇嘴說道“杜兄,看來你是沒有機會去享福了。”
杜荷沒好氣地說道“趕緊過去吧,再晚一些肯定點不上花魁。”
這三劍客夢如初醒,他們和杜荷打了一個招呼以後,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等他們離開後,杜荷也快步往後院的方向走去。
寢房內。
杜荷和李儀兩人相對而坐,在他們麵前架著一個爐子,上麵還溫著一壺美酒。
兩人一邊聊著瑣碎之事,一邊小口品著美酒。
忽然李儀的話鋒一轉,她臉色怪異地說道。
“夫君,高陽皇妹想來我們這邊暫住兩天,說是想跟你學習作詩?”
“你怎麼看?”
譜~
杜荷聽到這個消息,他差點把口裡的酒噴出來。
臥槽!
高陽這家夥要來城陽公主府住兩天,而且還要跟他學作詩,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她這是想把房遺愛徹底逼瘋,然後提著刀把她給剁了嗎?
可她自己作死就好,彆來害他啊!
沉默了十餘息後。
杜荷把酒吞下去後,連忙說道“儀兒,你可千萬不能讓這個禍害來我們這邊住,不然房家得把我們給記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