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豫之出身弘農楊氏,是原中書令楊師道的嫡長子,同樣也是長廣公主的兒子。
因此他並不是普通的二代子弟,而是和柴令武一樣身份顯赫的皇親國戚。
雖然楊豫之在瞎搗亂,可房遺愛知道他並不是有意而為,隻是單純不想受冬日風雪之苦。
因為楊豫之既不是魏王的人,也不是太子的人。
就在房遺愛沉思之時,衛尉寺署官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
“房衛尉丞,高陽公主府的貼身婢女有事找您。”
聽到桃子過來找他,房遺愛的眉頭微微一皺,臉上頓時露出不喜的表情。
“高陽那賤人又想乾什麼?”
身為婢女的桃子,不可能跟他產生交集,唯一的解釋就是受到高陽那刁蠻公主的指使。
可他跟高陽已經鬨掰了,她派桃子過來又想耍什麼把戲?
難不成要羞辱自己嗎?
想到被羞辱這一點,房遺愛也回想起去公主府賠禮道歉時,高陽竟然去會昌寺私會辯機那個禿驢。
對於這種不守婦道的人,已經死心了的房遺愛,不可能再跟她有任何的瓜葛。
而且他現在跟古娜麗過著恩愛的生活,怎麼可能還會被高陽那娘們打擾?
想通以後房遺愛的表情變得無比堅決,他朝房間門的方向怒聲說道。
你跟公主的貼身婢女說,本官在忙著處置公務,沒時間去處理私事!”
“有什麼急事,下值後再說吧!”
房間外,署官恭敬地應道。
“遵命!”
很快傳來腳步聲離開的聲音。
房遺愛有些得意地搖了搖頭,隨後拿著案幾上的奏疏,再次認真地瀏覽起來。
沒過多久,署官再次走了過來。
“叩叩叩。”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後,中年署官小心翼翼地說道。
“房衛尉丞,高陽公主的貼身婢女說有急事找您,而且她還帶了公主殿下的手諭!”
“她說如果您不見她,後果會比較麻煩。”
大唐的公主召見駙馬,如果出示手諭的情況下,駙馬還找借口推三阻四,這便是違反公主意誌。
輕者被大唐的律法處置,重則被李世民親自收拾。
而駙馬想見公主卻沒有那麼容易,必須得到公主的宣召以後,才能過去見上一麵。
當前大唐公主和駙馬完全住在一起,也就杜荷和李儀,長孫衝和李麗質,蕭銳和襄城公主等少數幾人。
“哼!”
看到高陽那賤人竟然用權勢來壓他,房遺愛重重地哼了一聲,隨後咬著牙說道。
“把人帶進來吧!”
既然胳膊擰不過大腿,那他就看看高陽這娘們,又想跟他耍什麼心眼子。
他現在已經破罐子破摔,也不怕忤逆高陽的意思。
如果高陽那娘們不依不饒,那就把她和辯機禿驢的醜事捅出來,大不了讓他們房家和皇家一起丟臉。
“諾!”
房門外署官應了一聲,快步地走了下去。
十餘息時間過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