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玉藻前開始的東京求生!
“你這個叛徒……”
帳篷裡,浩仁隱約聽到了這麼一句話,這聲音比較熟悉,似乎是這群除靈師的領隊,那個叫新田的男人的聲音。
這讓他微微一愣,很快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身悄悄拉開了一絲帳篷的簾門。
視線轉向外麵,隻見中川蛍正站在這群除靈師身旁,攤開了雙手,似乎是在展示著自己無惡意一般。
而這群除靈師則是一臉警惕地盯著她,之前喊話的新田則再次開口道
“你這個人類叛徒,想要乾什麼?”
“我……”
中川蛍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卻遲遲說不出口。
顯然她是被這群人的態度給嚇到了。
她本來是想學著浩仁,來安撫一下這群人的,讓他們彆太過擔心。
可安撫的話還沒說出口,卻被對方怒目而視,喊出了“叛徒”這麼一句話。
她沒想到,這群人在對待她的時候,居然將之視為人類的叛徒。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很正常,既然她投靠了浩仁,說她是人類叛徒一點也不過分。
隻是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見彆人這麼說,一時有些難以接受,所以才會呆在原地。
而帳篷內,浩仁並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但看看場中的樣子,也猜出了一二。
於是他輕咳一聲,推開簾門走了出來。
“發生了什麼事?”
浩仁這麼一出現,剛剛還對中川蛍怒目而視的除靈官,迅速低下了頭,不敢再言語。
而中川蛍也是看了一眼浩仁,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浩仁歎息一聲,將中川蛍拉到一旁,悄聲安慰道
“他們的話呢,你也彆太在意,人類與妖魔的仇恨,是自古以來就有的。
想要消彌這些仇恨,可不是簡單的說兩句話,或是做一些事能夠辦到的,彆放在心上!”
若說以前,他可能還並沒有怎麼深度的了解過,人類與妖魔間的仇恨。
可自從一年前成為狐妖後,卻是對此深有體悟。
當年被那個陰陽師不說分由的追殺,以及他在暴露出妖相後,麵對初次見麵的星野、小原、中川蛍,她們的反應與這些除靈官的反應又有何區彆呢?
哪怕後來浩仁接觸過一些妖怪,也知道妖怪中還有雪姬緋鞠這種從來沒有殺過人,也沒有做過壞事的妖怪。
但那又怎麼樣?
人類除靈師們根本不在乎你是否做過壞事,隻在乎你是妖怪這個事實罷了。
隻要是妖怪,就是原罪!
同理,中川蛍投靠了妖怪,那麼不管她之前如何,不管她是不是自願的,還是被操控的,都有罪。
浩仁也正是因為看到中川蛍這個樣子,心中有一絲感同身受,不由地多說了幾句。
安慰幾句後,浩仁直接轉身回到了帳篷內,卻是讓中川蛍直接愣在原地了。
好半天,中川蛍才反應過來,心中卻是生出了一種荒謬的感覺。
怎麼感覺浩仁話語中處處透著他是無辜的,是沒做過壞事的妖怪,不應該被人類除靈師這麼敵視?
而且,聽他話裡意思,他似乎有心緩解人妖之間的仇恨?
這怎麼可能?
他不是以銀亂、邪惡著稱的九尾狐妖嗎?
而且他還俘虜了星野與我,用儘手段,使我們二人墮落,這怎麼能叫沒做過壞事?
他肯定是在騙我的,不管了,還是先想辦法救下這群人吧!
想到這個事實,中川蛍很快將這種荒謬的想法驅散了,再次堅定了某種高潔的信念。
深吸了一口氣,她將自己的麵具摘下,快步走進了帳篷內。
而帳篷內,掏出了一張純黑色貼紙,正在布置複製結界,準備以複製結界實施某種構想的浩仁,聽到動靜後,很快轉過身來。
這一轉身,卻見到,中川蛍摘掉麵具,恢複滿頭銀發,露出那副絕美的仙顏,就這麼直愣愣站在他的身後。
“蛍醬,怎麼了,你怎麼把麵具摘了?”
說起來,在與中川蛍好上後,浩仁就發現了她的一些習慣。
比如,中川蛍與他現在怎麼說也是管鮑之交了,哪怕是生死之交也有好幾次了。
可是不知為何,蛍醬一直帶他致力於邪道,從來不走正道。
這讓浩仁猜測,或許中川蛍是個保守的巫女,在正式結婚之前,不想失貞。
雖然有些遺憾,他卻也尊重女友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