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玉藻前開始的東京求生!
入洞房是東方婚禮的習俗,西方自然是沒有這個說法的。
但,婚禮結束後,新人也算是正式的夫妻關係了,晚上肯定是要睡在一起的。
而塞西莉亞自然也聽說過東方婚禮的習俗的“入洞房”,因此才會覺得奇怪,浩仁為什麼會突然提出這件事。
“因為,我在找尋打傷梨乃的真凶時,無意間看到了一點有趣的東西……”
“有趣的東西?”
事實上,當初為了尋找打傷梨乃的真凶,他再次花費大量妖力,進行了第二次占卜。
第二次占卜所消耗的妖力,明顯比第一次多出許多,將足足三十個妖藏的妖力消耗一空。
顯然,占卜十分耗費妖力,且占卜內容的不同,消耗的妖力也不一樣。
兩次占卜下來,消耗了他將近一半儲藏在妖藏內的妖力。
如此,接下來在重新注滿所有妖藏前,不能再隨便占卜了,還需要留出一半的妖力以應對未知的敵人。
不過第二次占卜結果倒是很順利,不出意外浩仁尋找到了真凶——帕爾夏。
但占卜的最後,同第一次一樣,也出現了一副未來的畫麵,一副海邊彆墅內的場景……
“走吧,繼續參加婚禮吧!”
最終,浩仁並未解釋太多,隻是簡單一句帶過了。
一場危機在他的第四尾——篡改命運的能力下有驚無險地度過,誤會也已解除。
隨後,婚禮照常進行。
遵循西式婚禮的流程,由神父或牧師主持,親朋或有心聆聽“福音”觀禮。
主持者說完禱告詞後,一般問新郎新娘是否願意接受對方?
互相說完“我願意”之後雙方交換戒指,接吻,簽字後婚禮便具法律效力。
但,在浩仁的命運篡改下,所有一切步驟都從簡,雙方甚至沒有身體接觸、交換戒子,更彆說接吻了。
這麼做的目的依舊是為了讓蕾拉與帕爾夏儘量撇清關係。
如此,婚禮儀式很快完結了。
之後,新人及伴郎伴娘還有好友一乾人等將會前往外景地,比如公園、海邊等特彆景點拍攝自然風格的婚禮圖片,除傳統慣例要拍的合影鏡頭外,其餘鏡頭常常是即興發揮。
“蛍小姐,之後新郎新娘要去海邊彆墅拍攝、遊玩,公主殿下也會一起前往,您和藤原先生是公主的貴客,也一起來吧!”
也是在此時,帕爾夏的一位伴郎向中川蛍提出了這麼一個邀請。
“可以,我和蛍稍後會與一起去的!”
中川蛍猶豫間,浩仁卻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於是乎……
浩仁與中川蛍乘上了塞西莉亞的專車,跟隨新人一起前往了海邊彆墅。
也是在浩仁一行離開會場後不久,十幾輛黑色轎車忽的自遠方駛來,並迅速停靠在了大酒店外。
隨後,車門被推開,車上下來一群身穿黑色風衣,右臂綁著一道黑底銀紋十字袖章的黑衣人。
黑衣人一下車,迅速將酒店包圍,並分出一支隊伍,朝酒店內闖入。
“讓開,讓開!”
“你們是誰?”
“大膽,知道這裡是哪裡嗎?這裡是帕爾夏騎士長的婚宴……”
一些酒店安保與騎士團成員回過神來,連忙上前阻止。
“時鐘塔攻魔官執法,閒雜人等退避!”
但隨著為首的一位黑衣人一聲爆喝,阻攔的人瞬間呆愣在了原地。
“居然是時鐘塔……”
“天呐,時鐘塔的人怎麼會找上門來?”
時鐘塔,不列顛攻魔師機關,與島國三大除靈機關,特彆是太史局類似,是隸屬不列顛政府的攻魔師機關。
當然,與太史局不同的是,他們並非是應對日常魔災與靈力犯罪的警務機關,而是特務機關。
並且與隸屬於不列顛王室的騎士團與隸屬於新教教廷的審判所不同的是,時鐘塔是隸屬於不列顛政府管轄。
在不列顛雖然有國王,且國王是國家元首,但因為其政體是君主立憲製,所以國王的實際權利是受到議會限製的。
而時鐘塔正是議會下轄,針對特彆嚴重的靈力犯罪,以及危害國家安全的魔災特彆應對機關。
在不列顛,一旦有時鐘塔插手的事件,那麼往往代表事態是特彆嚴重的。
所以,黑衣人報上名號後,自然沒有人敢阻攔,他們很順利便進入了酒店內。
“把所有與帕爾夏相關的人員全部逮捕,搜!”
……
海邊彆墅,這裡是帕爾夏的一座私產。
蕾拉先一步來到彆墅中,帕爾夏卻沒有與她拍什麼勞子婚紗照,而是命令侍女將其帶入一間房間,隨後反鎖上了房門。
蕾拉對此一無所知,因為此刻的她,正坐在一麵梳妝鏡前,兩行清淚在她白瑩瑩的俏臉上悄然流下。
鏡中的蕾拉頭帶花圈,身裹一身輕薄的純白婚紗,如此美豔的花嫁打扮,在任何一個男人眼中,恐怕都是夢想中的夢中情人一般的存在。
甚至於,象征著神聖與純潔愛情的花嫁打扮,某些男人見到了,都不免會在心中生出一種想要撕開這身婚紗,狠狠用白灼玷汙的衝動。
但那雙哭的紅腫的眼睛,卻是破壞了這份神聖的花嫁之美,確也說明了,此刻蕾拉的心中十分悲傷。
浩仁在使用命運係的能力時,順利隱藏了他的九尾身份,並解除了誤會,但之前眾人的記憶不會更改。
浩仁隻是解除了誤會,但之前送禮和單獨幽會蕾拉的事,眾人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至少,之前蕾拉所經曆過的一幕慕,她是難以忘懷。
萬萬沒想到,她的未婚夫居然如此不信任她,罵她是個“碧去”不說,甚至還要動手打她。
儘管最後被藤原先生不知用什麼辦法蒙混過關了,但未婚夫對他的惡劣態度,還是讓她心中悲哀不已。
甚至開始擔心,如果就此嫁給帕爾夏,婚後的生活能幸福嗎?
還是充斥著爭吵與暴力?
也是在蕾拉暗自傷神之際,與她一同被反鎖在房間內的那位侍女見到蕾拉這幅樣子,還以為是她剛才哪裡不小心惹的對方生氣了。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的小臉頓時一陣煞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蕾拉小姐……不,夫人,夫人恕罪!”
“起來吧!”
蕾拉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失態嚇到了侍女,連忙擦了擦眼淚,示意她站起來。
“夫人恕罪,夫人求您不要告訴帕爾夏老爺,求求您了,不然老爺一定會要了我的命的!”
然而,侍女卻像是嚇壞了一般不停地磕頭求饒,哀求蕾拉不要告訴帕爾夏自己惹的她生氣了。
“我剛剛是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才會如此,這不關你的事,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他的!”
侍女見這位新夫人挺好說話,心下微微鬆了口氣,這才恭恭敬敬起身,小心地站到了一旁。
但她還沒站一會,蕾拉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剛才你說‘老爺會要了你的命’是什麼意思,帕爾夏的脾氣有這麼差嗎?”
雖然與帕爾夏相處的時間不算太長,但在蕾拉印象中,帕爾夏在她麵前一直是一副謙謙公子,溫文爾雅的貴族形象。
甚至如果不是今天帕爾夏不分青紅皂白辱罵了她,還對她動了手,她都會認為這個侍女在胡說八道。
“不,不是……是的,老爺……老爺的脾氣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