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傳承的薩滿,比沒了有五彩杖的薩滿更無用……
“擊鼓!生火!備酒!”斐潛大聲的說著,揮動著手臂,“某要親自給傑出的兒郎們斟酒分肉!共賀大勝!”
聞言,在周邊的兵卒都不由自主的歡呼起來,響徹了整個的陰山。
斐潛卻在兵卒的歡呼聲當中望向了遙遠的南方,心中想著,北麵陰山這裡,算是告一個段落,而南麵的局麵卻不知道進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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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舉起了手,握成了拳頭擺了擺,緩緩的勒住了戰馬,其身後的掌旗兵揮動著大旗,正在行進的騎兵隊列慢慢的就在其後停了下來。
張晨催動戰馬,趕上前來,問道:“校尉,有何吩咐?”
“去那個林後紮營,斥候派出八十裡。”張遼眺望了一下潼關的方向,又回首望了望雒陽的方向,說道,“兩個方向都派!”
張晨抬頭望了望天,遲疑了一下,還是應答道:“遵令!”雖然張晨覺得現在的天色還算早,也沒有什麼風雨要來的征兆,但是既然作為統帥的張遼發話了,那麼不管是再次詢問還是說什麼其他的話語,都是一種無形的挑釁,多少被算個慢軍之罪就不好玩了,因此雖然還有疑問,但依舊依照張遼之意下去傳令。
聽到紮營的命令,騎兵們紛紛下馬,有的牽著馬到林後小溪去飲馬,有的到則是往上遊走了走,準備打水做飯,有的則是在林間拉起布幔,砍伐柴木準備紮營,各負其職,絲毫不亂。
張晨找來了曲長,然後將張遼派出斥候的領命交代下去,曲長領命,很快就向東西兩個方向上各派出了十餘名的斥候,騎著馬消失在視線當中。
見事情差不多都安排好了,張晨才回到張遼麵前複命。
“子初,是不是有些疑問?”張遼示意張晨坐下,問道。
“稟校尉,這個……是有些疑問……”張晨說道,“為何我們不急速趕往潼關,去解潼關之圍?”
張遼點點頭,說道:“你這樣想,也沒有錯,不過我認為,潼關之下的統帥,也是這樣想的……”
張晨睜大了眼睛,說道:“什麼?校尉你的意思是我們已經暴露了?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
張遼哈哈一笑:“彆忘了這裡是弘農!這些周邊的鄉鎮村寨,不敢和我們正麵衝突,但是偷偷報一個信,多少還是能夠做得到的。”
張晨不可思議的說道:“這怎麼可能?!我們不是拔除了陝津渡口的烽火台麼?”
“烽火台是拔除了沒有錯……不過有一件事情……”張遼仰頭看了看天色,說道,“……烽火台當中並沒有多少存糧……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什麼?”張晨重複了一下,然後有些遲疑說道,“校尉的意思是這些烽火台的兵卒口糧不多了……然後需要配送?”
張遼點點頭,說道:“必然如此……因此不管是從陝縣還是從其他的地域運糧過來,也必定會發現陝津渡口的異常……這是難免不了的……”
“可是,我們這一路而來,並沒有看見有烽火示警啊?”張晨環視一周,確實沒有看到烽火的黑煙。天氣晴朗,若是這樣的烽火黑煙一旦燃起,便是百裡之外都能看得清楚。
張遼笑了,說道:“沒有烽火也是正常……按我的估計烽火台肯定是往雒陽方向上修建的,我們又沒有往雒陽方向走,哪裡會有什麼烽火點燃?有烽火並不代表我們一定平安無事……更何況我們也花了些時間的……”
一千兵卒好說,但是再加上戰馬,就不一樣了。戰馬需要更多的空間,甚至有時候不習慣擁擠了還會亂動,更加造成了渡河的難度,縱然龐統想儘辦法調來了些大小漁船一同擺渡,但是依舊用了些時日。當然,回去的時候應該會更快一些,因為龐統留在了陝津,正在修整原本隻剩了幾根鐵索的浮橋,不管怎麼樣,隻要能鋪設出一馬寬的通道,肯定比來來回回的擺渡要方便不少。
“我在想,如果潼關的人知道了我們的到來,”張遼笑了笑,說道,“你覺得他們會做些什麼?”
張晨琢磨了一下,說道:“找個地方埋伏我們,乾掉或是擊潰了我們之後,拿著我們的旗幟頭顱到潼關之下,順帶打擊一下馬校尉的兵卒士氣……”
張遼點著頭,說道:“正是如此!就算是沒有埋伏,隻是陣而後戰,也是占優的……而我們人數並不多,若是硬拚,並不能討得多少好處……”
張晨沉默了一會兒,歎息一聲,嘟囔了一句“要是我們帶著是具裝騎就好了,衝陣什麼的根本不是問題!”
張遼哈哈大笑,然後說道:“一千具裝騎,至少還要配兩千輕騎,若是有這樣的兵力,縱然有萬餘步卒,也休想擋得住!不過那也不算是某的本事,某就要用這一千騎兵,讓楊家子知道,隻要張某人在,他們時時刻刻都要提心吊膽,永無寧日!”
“避其實,擊其虛,來去如風,厥其要害,就是騎兵運用之妙!”張遼說道,然後扭過頭看了看雒陽方向,說道,“既然猜對麵可能有防備,而我們又不知道對方在哪裡埋伏,那麼就乾脆暫且不去潼關……反正守潼關是馬校尉,又帶的是精卒,楊家子三兩天也攻克不下來……”
“我們不去潼關?”張晨有些疑惑的問道,“那麼我們要去哪裡?”
“我們回頭,返回陝縣!”張遼笑笑,又仰頭看了看天,然後說道:“嗯,不錯,看起來天氣真不錯……哈,傳令下去,早些埋鍋做飯,早些休息,天明時分就出發!”
“唯!啊,啊?我們回陝縣?”張晨瞪圓了雙眼,忍不住說道,“校尉,潼關就在眼前了……”
張遼點點頭,說道:“沒錯,回陝縣……哈,我們要進攻雒陽!”!up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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