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那個惡貫滿盈的警官,在這荒山野洞裡永遠地消失了,他的靈魂隨著喉間一刀,與塵世徹底絕緣。
“吳隊長,勞煩您和各位兄弟處理下後事,這份人情,許言記下了,將來必有回報!”許言深深鞠躬,向吳劍及特戰隊的兄弟們致謝。
“多謝各位!”秦海、李偉和鐘濤三人也隨序言之後,滿懷感激地向大家彎腰致意。
“龍哥,彆這樣,我們這些戰場歸來的糙漢子,哪見過你們兄弟這樣的深情厚誼。請接受我們特戰隊員最崇高的敬意!”吳劍說完,全體隊員立正,向四人行了一個莊重的軍禮。
“鐘濤,伯父的棺材備好了嗎?墳地呢?東西都全不全?”李偉挨著許言坐下,關切地問對麵的鐘濤。
“我趕回來時身無分文,家裡情況你也知道,媽自從爸走後,心思早不在這些瑣事上了。家裡現在缺啥不缺啥,我還真不清楚。”鐘濤低頭,聲音沉悶地回答。
“這樣,先用蘇安怡和林倩帶來的那五十萬應急。等會兒咱們仨去村裡找人幫忙,伯母現在不適合打擾,秦海留下照顧家。
咱不熟這兒的規矩,還是找老一輩的指點下穩妥,千萬彆出差錯!”許言望向鐘濤,提議道。
第二天天還沒亮透,許言就爬起來往山上跑,一鼓作氣砍了五六棵壯實的大樹。
回到院子裡,他又是鋸又是劈,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硬是把這些大樹變成了厚厚的一摞木板,預備著做棺材用。
“許言,大清早的你這是唱哪出啊!院子裡劈裡啪啦的,還以為鬨鬼了呢!”
等到許言差不多忙完了,李偉、秦海和鐘濤三個揉著眼睛來到院子裡,一臉疑惑地看著許言倒騰那些木板。
“嘿,這些是要給大伯做棺材的,看你們昨晚累得跟啥似的,就沒叫你們。李偉,你手腳快,去把叔公接來吧,咱們一會兒就上山選墓地。
秦海,你跑趟村裡,看看能不能找幾個木匠師傅,帶上工錢和那種深紅的漆一起帶回來!”許言一邊敲打著木板,一邊有條不紊地分配任務。
“許言……”鐘濤瞅著許言那布滿血絲的眼睛,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半天說不出話。
“自家兄弟,彆這麼客氣,你去看看嬸子情緒好點了沒,彆的事兒不用你操心了。”許言輕輕推了推鐘濤,示意他去照顧嬸子。
“媽,您感覺好點了嗎?”鐘濤望著母親日益消瘦的身影,心裡一陣酸楚。
“誌華啊,多虧了許言,不然咱們還真不知道咋辦,有許言這樣的兄弟,媽也就安心了。以後跟著許言好好乾,聽見沒!”何嬸透過窗戶,望著院中忙碌的許言,對鐘濤叮嚀道。
“媽,我明白,等爸的事情處理完,我就接您出去住,許言也說了,到時候讓您去他爸媽那兒,有人陪著您。”
“這事兒以後再說!”
“鐘濤,你將來想怎麼過,說來聽聽,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許言,我想跟你和李偉一樣,去部隊當兵!”鐘濤的目光落在許言的軍裝上。
“為啥?說來聽聽。”
“沒啥特彆的,就想在部隊闖出一番事業,讓咱們何家出個將領!”鐘濤語氣堅定,字字清晰地對許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