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祖拿過鳳凰手裡的草稿,儘管看不明白上麵的洋文,但差不多能看明白這上麵的素描。
那對巨大的鉗子就如同小龍蝦一般,其表麵還布滿了鋒利尖銳的鋸齒狀突起物,口器上麵布滿了粘稠的液體,不知道有沒有腐蝕性。
單看素描看不出來什麼。
細看下去,紙上的跟坑裡麵的蟲子差不了多少。
兩人對視一眼,想起屋內的器官,內心都在祈禱最好不要碰上。
有洋人介入,事情就變的很複雜了。
鳳凰與蛇祖對視一眼,儘管二人素來不和,但憑借江湖閱曆,此時得出的結論卻完全一致。
當下寨子內形勢嚴峻,危機四伏,局勢變幻莫測,停止探查是最為保險的辦法,屆時在有待考察一番。
不過倆人都心知肚明,考察隻不過是借口罷了。
看天色尚早,兩個人迅速出了樓外,找到一處裸露的山岩休息。
鳳凰掏出脖子上麵的鬼哨,吹出了撤退的哨音。
這聲長哨過後,愣是沒聽到回應。
鳳凰輕啐一口,利索地解開領口的扣子,半露胸脯,裡麵已滿是汗水。
憤憤道“呸!那個抽煙的鐵筷子我就知道不安好心。
他肯定覺得,我們這麼回去,他在主顧那邊不好差,所以不回應我們。”
鳳凰抹了把頭上的汗水,“老娘可不會為了這幾個錢送命,等那小張哥回來,我們三個可得一致對外,團結一心,要麼咱就撤,定金就不退了,要麼就得給咱們加錢。
這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老娘可真倒黴艸!”
“未必如你所願。”蛇祖靠在岩石上麵休息,“我一路聽鐵筷子和他那個撐船的親信有一些耳語,用的他們當地話說。
我走馬幫的時候和很多人搭過班,大概能聽懂一些。
他們這趟夾喇嘛,不是真的夾喇嘛,而是要找這裡的比摩。”
“這個活,似乎是洋人所托,來找那些失蹤的同伴”
“又是洋人?”鳳凰皺眉。
“這寨子再往裡走,就是南疆腹地,隻有少數人才進去過,而且隻是進去,不是進去出來過。
這裡山連著山,沒有路沒有人,到處是峭壁毒蟲,這幾年有很多洋人在道上請人過來,花了很多錢,費了很多人力,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反正都是無功而返。
這裡是最後一個探險隊出發的地點,當年有比摩當向導帶著他們進去,結果隻有那個比摩出來了,
出來之後這個寨子的人,誰也不讓人見他,洋人一個沒回來,情報也沒有傳出來。
所以才找那個抽煙的帶人進來,想探探,探險隊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蛇祖輕笑一聲,帶著些許的不屑“而洋人不知道答應了那個抽煙的什麼條件,讓抽煙的為他這麼賣命!”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了回應的哨音鳳凰、蛇祖、小張哥待著彆動,我們會跟你們彙合。
鳳凰和蛇祖聽見哨音回到了竹樓那邊。
不過片刻抽煙的帶著一眾人遊了過來,抽旱煙的使了個眼色,
“猛哥!”
那位叫猛哥的人,動作迅速的爬上房梁,下麵的人迅速散開。
隻見頭頂上的茅草幾乎是瞬間像棉花一樣散開,一堆碎肉掉下。
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孩。
還有這裡的房主人也被撕碎藏在房頂上麵。
抽煙的猛吸了一口煙,眉心緊鎖,“這他娘的比狼還要狠!!”
“非也,狼可做不到這個樣子”小張哥,張海樓抖了抖有些褶皺的白襯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