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小巷子內,白姨住所。
黑背老六坐在椅子上,神色為難一臉嚴肅,嘴張了張,半晌不知道該怎麼說。
白姨給倆人上了茶水和糕點就退了下去,但是是在正廳裡麵的休息室裡麵待著,門半遮半掩。
張啟山挑眉看著那半掩的門縫,又看看一臉嚴肅的黑背老六,“叫我來,也不說什麼事,怎麼有了難言之隱?”
張啟山調笑著說。
黑背老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張啟山,“呸!老子好著呢,是你家小丫頭”
張啟山麵上不動聲色,眼底閃過一絲狠戾,手指不斷摩擦著杯子,上次看見小薑冉的衣服被換了,他就知道小薑冉的異常必然是能被發覺得。
要是黑背老六知曉了什麼,他不介意除掉!!
張啟山肌肉緊繃,故作放鬆的靠在椅子上,“我家小丫頭能有什麼事?好著呢!”
黑背老六重重的放下手裡的杯子,瞬間結實的梨花木桌子被磕出一處裂痕,裂痕以茶杯為中心,四散擴散,猶如蜘蛛網一般。
眼神帶著憐惜,嘴也不知道怎麼說,他為人耿直且倔強極了,“哪天我家夫人給小丫頭洗漱的時候看見了”
張啟山握著杯子的手一緊,眼神晦暗不明,幽深的眸子好像要把黑背老六一口吞下,
“看見了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黑背老六能憑借一己之力在長沙城能站穩腳跟,自然是不怕張啟山的,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就沒帶小丫頭去看看?國內大夫不行,國外的你要不試試?”
“我記得你不是跟謝九挺熟悉?”
“謝九認識了許多國外的那些、那些醫生,你帶著小丫頭好好去檢查檢查”
張啟山笑著說,“我家小丫頭能有什麼事?好著呢”
這聲笑,在黑背老六眼裡是苦笑,不想戳張啟山的軟弱的內心,欲言又止,“小丫頭,頭上的東西,你……哎……問了?”
“東北那些櫻花國的畜生,可真不做人!!!”
張啟山見此了然,有人給自己的了現成的借口,自然是順坡下驢。
苦笑著說道“怎麼沒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財力,無論中醫還是西醫都看過了,沒辦法”
黑背老六很提不成鋼的看著張啟山,“我看你們家現在的夥計各個都是能文能武,不輸任何一家,單拎出來都是一把好手,怎麼就讓小丫頭遭受了這樣對待??”
張啟山低下頭,溫熱的水汽好像打濕了自己的眼眶,“你也說了,是現在,而不是以前”
黑背老六站起身走來走去,怒火中燒,“那小丫頭目前??”
其實小丫頭的根骨是真的很不錯,難得起了想要收徒的念頭。
但是自己乾的都是殺人越貨的技巧,也不太適合軟軟糯糯的小丫頭。
張啟山靠在椅子上,想著小薑冉最近的變化,“薑薑,她……她可能一輩子都要維持那個樣子,也有可能一瞬間就長大,我根本就無法控製”
黑背老六坐在張啟山對麵的椅子上,“就沒有辦法嗎?後遺症啥的?”
“我無法控製!!”
“怪不得你如此迫切”黑背老六內心有些心疼那個小小的粉團子,
“你……我以後去夾喇嘛的時候給你注意一點,以前的王公貴族都喜歡把寶貝給陪葬了,拿回來一一實驗一番也不是不行。”
張啟山‘勉強’的笑著對黑背老六抱拳行禮,“啟山在這裡多謝!”
黑背老六輕哼一聲,倆人又說了些彆的,剛等張啟山喝口水的功夫,齊鐵嘴一臉慌張的推門跑了進來。
“不好了!不好了!啟山兄,薑薑、薑薑”
張啟山跟黑背老六瞬間站起了身子,急切的問道,“薑薑怎麼了?”
齊鐵嘴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捂著岔氣的肚子,靠在正廳的門框,擺著手,“薑薑、薑薑把吳老狗家的狗都拐跑了!!”
“現在吳老狗滿城都在追狗呢!現在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現在啟山兄家裡的”
張啟山愕然,眼底閃過淡淡的驕傲。
黑背老六更是哈哈大笑,“沒想到他們吳家還有現在的時候?”
齊鐵嘴也覺得好笑,“行了,啟山兄趕緊走吧……不然吳老狗可要跳腳了”
“咱們邊走邊說”齊鐵嘴帶著兩人趕去。
黑背老六看著裡麵小心翼翼的詢問道“要不要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