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人去地中海總監辦公室裡搜查的帽子蜀黍過了好一陣子才回來，一個個臉上都是被迫吃翔的沮喪氣。
兩個帽子蜀黍看著江大奎，苦笑著搖搖頭：
“老大，沒有任何發現，好像一切都是正常的……”
地中海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緊繃感明顯如潮水般褪去。
顧小小瞥見，眯了眯眼，哦了一聲，淡淡地看向空手而歸的警察蜀黍：
“二位真的全都檢查過了，沒有漏掉一個地方？”
“當然！”
專業性被一個小姑娘質疑，帽子蜀黍臉上有些掛不住，反質疑顧小小是不是故意胡亂栽贓陷害。
顧小小看白癡一樣的盯著二人，嗬嗬冷笑：
“包括抽屜下麵的夾層，文件櫃裡的書？”
“還有咱們這位劉總監休息室裡，藏在衣櫃暗格裡的保險櫃？”
顧小小像是沒骨頭的軟體蟲，懶洋洋地斜靠在輪椅背上，聲音裡透著戲謔，看向梁特助：
“梁特助，你陪他們再走一趟，我說的這幾個地方，切記不可放過喔。”
地中海那張油膩膩的肥臉，剛剛上臉的輕鬆，霎時間就像是冰封千裡一樣，僵持定格在臉上。
轉眼間，扭曲，陰沉，狠毒……全都粹集在地中海那整張被肥肉擠變形的胖臉上，惡狠狠地瞪著顧小小。
若是目光可以殺人的話，估計，顧小小已經死了千百回了，死了還會被那道陰冷如毒蛇信子的目光淩遲三萬刀，地中海都不一定肯罷休。
顧小小斜睨了地上的癩皮狗，像是無所察覺，直直迎上地中海殺人的目光，淡淡地道：
“劉總監，你著什麼急呀？”
“你以為把證據轉移到公司裡來了，燈下黑，就沒人會懷疑，甚至是找出來了？”
“嗬嗬嗬……”
地中海明顯一愣，烏紅的厚嘴唇不停地囁喏抖動，粗短的手指著顧小小，“你你你……你是……”
顧小小幾不可察地點點頭，哈哈大笑：
“哈哈哈，劉總監，你想說什麼？”
“彆在這裡浪費大家時間了，還是進公安局裡了再慢慢交代吧，咱們，不，熟。”
在場的人都一臉懵逼，不明白兩人在打什麼暗語。
顧小小沒在搭理地中海，反而拿起手機悄咪咪地掃了一下中年法務——
張銘英，京都政法大學法學博士，高級律師！
不錯，不錯！
這牌麵確實夠大！
精通夏國和國際法，在來顧氏集團擔任法務之前，是港城鐵嘴律師，處理過很多跨國案子，和經濟糾紛……
來曆乾淨，沒有問題！
顧宴麟牛逼呀，這種大牛都能薅來做法務！
顧小小就放心了，剩下的都可以交給他們去辦了。
自己還是個重傷員，還是回去繼續躺平，好好休息為妙。
“張大狀，你好！”
“我把證據都發到你郵箱裡了，若是不能判他們個最高期限，你……呃……嗬嗬嗬……”
顧小小話語裡的未儘之言，帽子蜀黍聽進去了多少，不得而知，但，張銘英確實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