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之女的富貴手劄!
邵玉書見溫以緹停下了腳步,隨著她的目光看去。隨後淺笑一聲,開口道“恐怕這就是安遠侯的那兒子吧,看樣子才剛學會走路,話都還不會說呢。”
溫以緹心中滿是疑惑,不是說和安遠侯有婚約的那個姑娘早已離世了嗎?怎麼還有個孩子呢?
邵玉書見狀便示意溫以緹邊走邊說。
前麵引領的小丫鬟見狀,默不作聲地低著頭,隻管徑直往前走著。
隻聽邵玉書小聲說道“趙家原來嫡係僅有安遠侯一人,他這般年紀了,卻還未成婚。皇後娘娘又怎能不著急呢?更何況這安遠侯一直身處邊關之地,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那趙家可就要斷後了呀。這事我也隻是聽傳聞,說是皇後娘娘逼迫著安遠侯先納了個妾,好為趙家先留下血脈。”
溫以緹聽後,這才恍然大悟,確實,對於那些世家大族而言,最為擔憂的便是後繼無人。
趙家曆經諸多磨難,早已傷痕累累,趙皇後的行為略顯極端,倒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無論哪個家族的子弟,都不會在迎娶正妻之前先有庶子,否則定會遭人詬病。
溫以緹在馬車內,對今日與安遠侯交談的沉思陷入之中。
雖說她今日確實對其的不會說話動了幾分火氣,但某些衝動之舉實則是她有意為之。
還是那句話,她身為一名女官在甘州擔任監察禦史之職,本就木秀於佳林。若再表現得高高在上、完美無缺,那定然會成為眾矢之的。
因此,她自然要用好,男人天生輕視女人的這點優勢,暴露有幾處缺點或是破綻,這才能使對方對自己放下警惕之心。而自己再從中攪和這攤渾水,畢竟她還需要安遠侯和顧宏逸互相製衡。
正當溫以緹思索之際,耳邊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哢嚓”聲。
她轉過頭,隻見常芙的麵容異常扭曲,口水不受控製地往外流了一些,手中還拿著吃了一半的杏子。
溫以緹連忙道“阿芙…你…”一時間,她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杏子的酸度確實超乎想象,就連她自己方才也被酸得夠嗆。
常芙苦著臉,抱怨道“姐姐,這杏子咋能這麼酸呢!安遠侯府也太欺負人了吧,給您的東西竟然是連下人都不吃的,我真是……”
常芙氣得想罵人,隻覺得溫以緹剛才在安遠侯府受了欺負。
此前因為他們需要商議要事,所以身邊伺候的侍女和小廝都被留在了外頭隔間,常芙並不清楚屋內具體發生了什麼。
還沒等溫以緹有所回應,常芙便迫不及待地要叫停,打算把這酸杏扔出去。
“姐姐,我這就給它扔出去,誰愛吃誰吃,這東西就連饞嘴的狗兒見了也不會吃,這安遠侯府實在是太過分了!”
溫以緹趕忙按住欲起身的常芙,臉上閃過一絲淺笑。
隨即說道“扔它作甚?這杏子,我自有用處。待會記得派人把這些杏子送去顧世子那裡。我去了一趟安遠侯府,總不能不慰問一下顧世子,得做到雨露均沾不是?不然,恐怕人家倒覺得我和那安遠侯相談甚歡,到時候對我頗有微詞。”
另一邊的安遠侯府的中,趙錦年攜墨風正欲出門,當他們途經前院的花園時,一個孩童的身影映入眼簾。
趙錦年麵色陰沉,蹙眉立於一旁看著他們。
片刻之後,丫鬟和管事姑姑們也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視線如利刃般掃來,眾人下意識地轉頭望去,見到趙錦年的身影後,眾人趕忙抱著孩子快步走來,行禮道。
“奴婢見過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