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圖爾厲聲嗬斥道“大膽!你竟敢讓王子鑽狗洞,我看你小子是活膩歪了!”
阿圖爾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周小勇渾身一激靈,驚慌失措地躲在了馬木王子身後。
而其他人見阿圖爾要動手,趕忙阻攔道“哎哎哎,阿圖爾,行了!”
“是啊,阿圖爾,如今我們實在是沒彆的辦法了!”
“雖說讓王子鑽進這個狗洞確實有失體麵,但這或許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開口勸說。
馬木望著這個狗洞,臉上也有些怒色,他身為瓦剌高貴的王子,何時受過這般屈辱?
但經過旁邊眾人的勸說下,他回想起這些天在城內的遭遇,住那偏僻破敗之地,連他曾經洗腳的奴婢都看不上,而他卻忍辱負重住了好些時日。
如今隻要鑽過這個狗洞,掌控整個養濟院,等瓦剌大軍能夠成功衝出重圍,一舉攻陷甘州,那麼他此前所承受遭遇與侮辱,又何足掛齒呢?
待到那時,他立下赫赫大功,必將成為真正的王位繼承人。如此一來,那些磨難又算得了什麼呢?
鬼赤見狀眼珠一轉,也立即湊到馬木跟前說道“馬木王子,大家夥說的都在理。況且這哪是什麼狗洞,誰家狗洞能大到足夠一個人鑽進去,這分明就是一個簡易的出口嘛。再者說,如今咱們隻要進入到養濟院,王子您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想住哪就住哪。
聽說這養濟院內有好些個漂亮女人,尤其是那名姓溫的女官,她可是剛及笄不久,正值花容月貌的年紀。據說這姓溫的女官堪稱絕色,王子,您就沒有一點想法?”
鬼赤說著,馬木王子的喉結不禁上下滾動,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他看向鬼赤,雙眼中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淫欲。
而周圍的眾人,也都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各異的神態。
有的仿佛能聽到吞咽的聲響,有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難以抑製內心的躁動,有的則輕輕地舔了舔嘴唇,目光中閃爍著渴望。
這段時間以來,已經許久未曾親近過女人了。
一旁的周小勇竭儘全力地壓製著內心翻湧的怒火與惡心,拚命地控製自己的表情,不暴露出來。
馬木終於吐出一個字道“鑽!”
說著,他剛要動身,卻又頓時心生疑慮,對著鬼赤道“你先鑽進去。”
鬼赤也毫不遲疑,知道馬木這是怕有埋伏,便心甘情願地率先鑽洞。
這洞雖說不大不小,但鬼赤鑽得頗為艱難,磕碰了好幾處,才勉強鑽了進去。
一進去,隻見此地是個極其荒僻的角落,陣陣飯菜的香氣突然撲鼻而來,鬼赤的肚子頓時咕嚕咕嚕叫個不停。
這些日子他們東躲西藏,連頓像樣的吃食都未曾享用過,各家商鋪也都緊閉大門,即便有錢也買不到。
鬼赤早已是饑腸轆轆,他急切地對著馬木喊道“王子,這邊沒事,小的還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氣,他們這時候怕是正在準備吃食呢。”
馬木一聽有飯菜,毫不猶豫地說道“好。”便奮不顧身地鑽了進去。
馬木的體型更為健壯,比起瘦小的鬼赤,他鑽得更是舉步維艱,甚至刮蹭了身子、手臂、大腿好多下。
心中的屈辱再次如潮水般湧了上來,他堂堂瓦剌的王子,何曾受過這種苦?他忍!
終究還是艱難地鑽了進來,那滿臉的怒意隨著飯菜香氣的彌漫,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而後後麵的人也陸陸續續地鑽了進來。
直至最後,僅剩下阿圖爾和周小勇二人。
周小勇向阿圖爾示意讓其先進,而阿圖爾卻麵露猶豫之色,神色複雜地看著周小勇許久,方才緩緩動身開始鑽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