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喊殺聲與雨聲交織在一起,血腥之氣即便有雨水的衝刷都揮之不去,在空氣中彌漫。
趙錦年手持長劍,眼神如鷹隼般銳利,每一次揮劍都帶著淩厲的氣勢,劍刃所過之處,鮮血飛濺。
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有些模糊了他的視線,但他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他的身旁,墨風如同一頭凶猛的獵豹,左衝右突,劍影閃爍,不斷將撲上來的瓦剌士兵斬殺。雨水打在他的身上,讓他的衣衫緊緊貼在身上,但他卻渾然不覺。
瓦剌軍人數比趙錦年他們多了一倍有餘,黑壓壓的一片讓人望而生畏。
儘管趙錦年和墨風他們奮力拚殺,但仍被死死壓製著。
墨風一邊焦急地大喊,一邊奮力殺敵“侯爺,這怎麼辦?瓦剌不知什麼時候調集了這麼多兵馬,在這樣咱們怕是頂不住啊!”
趙錦年一劍刺穿一個瓦剌士兵,眼神堅定,沉聲道“頂不住也要頂!若是什麼事事順風順水,都在咱們的規劃之內,那這世間就不會有那麼多萬一了!”
說著,他又砍下一名敵方的頭顱,隨即道“隻要咱們守住,就肯定有轉機。他們調了這麼多兵馬而來,前線自然軍力不足,他們不可能與我們僵持很久。我估摸著他們最多能堅持到天亮,定會撤軍。”
墨風立即又道“那咱們這邊如此,城內估計更加情況更加嚴峻,根本就守不住啊!這雨不停,怕是也會影響我們的戰力。”
話音剛落,隻見甘州城內遠處一抹微弱的赤紅之光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趙錦年餘光見刀光一閃,立即毫不留情地踹了墨風屁股一腳使他躲過敵人的偷襲。
墨風察覺到什麼,立即暗罵了一聲,一劍刺破眼前的敵軍,看著天空的火光對著趙錦年喊道“侯爺,這是……”
趙景年沒有看他,繼續殺著敵,隻是嘴裡冷聲道“信號!另一邊的瓦剌軍攻城了!”
墨風立即焦急地問“那怎麼辦?侯爺?咱們趕不回去啊!”
趙錦年立即回答“彆急,溫大人還有人手。”
墨風氣喘籲籲地不解道“一個女官,怎麼可能有那麼多人手對抗瓦剌軍?”
見趙錦年不多做解釋,墨風也沒有再多問,侯爺說什麼,信什麼就是了。
此時,趙錦年突然奮力對著他身邊的寅虎軍喊“眾人聽令,結陣!”
原本散落各處對抗瓦剌軍十分艱難的寅虎軍們聽令後,迅速行動起來。
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雨水打在他們的鎧甲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絕。
自動結成三支小隊,每一支小隊都擺出一種複雜詭異的陣型。第一支小隊呈三角陣型,前鋒士兵手持盾牌,抵擋著瓦剌軍的衝擊。
中間的士兵手持長槍,隨時準備刺向敵人。後排的士兵則張弓搭箭,瞄準著敵人。
第二支小隊呈圓形陣型,士兵們圍繞成一個圈,不斷旋轉,劍刃向外,讓敵人無法靠近。
第三支小隊則呈菱形陣型,快速穿梭在戰場中,尋找著敵軍的破綻,給予致命一擊。
他們的身影在雨中若隱若現,如同鬼魅一般。
瓦剌軍的攻擊如同海浪拍打著礁石,雖然洶湧,但卻無法突破寅虎軍的防線。
趙錦年站在陣中,指揮若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威嚴,讓士兵們士氣大振。墨風則在一旁奮力殺敵,他的臉上沾滿了鮮血,但眼神卻依然堅定。
局勢卻在瞬間發生了驚人的轉變。原本被敵軍以兩倍兵力死死壓製的趙錦年等人,此刻竟一改之前的頹勢,開始占據上風。
瓦剌軍本就不擅長結陣對戰,又恰巧此時他們軍中主將不在,頓時陷入了混亂之中。
趙錦年果斷下令,麾下將士們如猛虎出籠,奮勇向前。
瓦剌軍心中大驚,他們怎麼也想不通,在相差如此多兵力的情況下,這安遠侯怎麼還能扭轉局勢?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們開始恐慌起來,陣型也逐漸變得混亂不堪。
墨風在一旁也殺紅了眼,他如同一隻凶猛的獵豹,在敵軍中穿梭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