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柔冷笑一聲,神色間滿是傲然,不再理會孫氏,隻是吩咐周圍的小丫鬟道“搬些椅子給主子們。”
小丫鬟們得了命令,腳步匆匆卻又不失穩重地去搬椅子。她們行動敏捷,不一會兒就將椅子擺放整齊。
溫老爺和劉氏見溫以柔想要出麵,相視一眼,毫不猶豫地坐了下來,想看看溫以柔是怎麼處理的。
崔氏見狀,心中也十分篤定。大女兒如今手段非凡,沒什麼不放心的,而後也在劉氏旁邊坐了下來。
也不管溫昌茂和孫氏如何,溫以柔由翠竹扶著緩緩坐下,儘顯伯爵府當家娘子的雍容風範。
她微微揚起下巴,語氣中滿是威嚴道“我嫉妒她?一個連及笄都未曾的毛頭丫頭。三嬸嬸,你還是少往五妹妹臉上貼金了。”
這一句話,便氣的孫氏當即就要開口大罵。
溫以柔卻不給她機會,繼續說道“五妹妹,憑著我還當你是我溫家的姑娘,我溫以柔的妹妹,便與你好生說幾句。
你此前做的那些丟臉的事,你認不認!是我這個長姐為你料理的爛攤子?”
溫以含已經有些清醒了,目光看向溫以柔,神色有些躲閃,不敢吭聲。
溫以柔可不會管她,立即開口道“快說,不然若是一會三叔做出什麼決定,我可保不了你。”
溫以含頓時想起此前被貶到族地的恐懼,以及方才父親看自己那種厭惡的眼神,讓她從骨子帶的恐懼,溫以含立即小聲道。
“我認,之前是大姐姐替妹妹處理了傳聞,多謝大姐姐。”
溫以柔開口道“好,既然你認就好。今日我在一處赴宴,可是又聽聞你不老實口無遮攔了,因此我又幫了你一次。不過這次不是看在姐妹情分,而是看在整個溫家的份上。
但我現在已經厭煩了,東平伯爵府整日那麼多瑣事,我已弄得焦頭爛額,沒工夫再去料理你們的這些破事,更不想再管你們三房的這些爛攤子。因此五妹妹,我今後不打算管你了。”
溫以含不知為什麼就是覺得有些害怕,此前溫以柔在家時便一副長姐做派,下麵幾個妹妹無論再怎麼鬨騰也不敢越了她去。
這一句話便讓她嚇得有些微微顫抖,縮著脖子。
她好像真犯下大錯了…
孫氏見狀,氣不打一處來,厲聲道“我們又沒有求著你,是你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愛管不管!”
溫昌茂氣得要開口教訓這兩個不識好歹的母女,溫老爺立即輕咳一聲,示意他先坐下。
溫昌茂縱然心中有萬般怒火,此刻也隻能狠狠瞪了孫氏和溫以含一眼,隨即氣呼呼地甩袖坐下。
溫以柔聽著孫氏的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既然如此,那此前確實是我自討沒趣了。今日之後,你們三房就同我再無任何關係。不過,三嬸嬸你可聽好了,若讓我再聽到關於你們三房的這些破事傳入我耳中,我自然是不會再管。但倘若這些破事影響到我們大房或者溫家的名聲,我可就不能坐視不管了。到那時兩方衝突,我隻能另尋下策。”
說著,溫以柔的雙眼突然變得極為淩厲,寒意逼人,她一字一頓地開口道,“那便是斬草除根,如此便再無後患。”
孫氏和溫以含聽了這話,眼裡瞬間湧起難以掩飾的恐懼。
孫氏聲音有些磕巴地問道“你……你什麼意思?”
溫以柔微微一笑,可那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栗。“這還不好理解嗎?既然五妹妹如此引以為傲這門侯爵府的婚事,那我便讓她嫁不過去。
她同顧六郎這門婚事是怎麼來的,咱們都心知肚明。我也是同勳爵人家相處久了,才知道,這兩家的婚事在沒有到成婚那日之前,一切皆有可能發生轉變。
他們好些個人家都曾有過換婚的經曆呢,三嬸嬸,這點您就不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