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此之外,其他各處的台上亦是熱鬨非凡,都有著不同類型的問題。
且看一處台上站著一位身著錦袍的中年男子,他麵龐紅潤,雙目炯炯有神,此刻正一臉激情地向著台下烏泱泱的百姓們。
他清了清嗓子,然後大聲開口道:“各位父老鄉親們呐!咱們甘州城可有這麼個規定,你們可都得仔細聽好了。
若是哪位在街上突然內急,憋不住了,想要如廁,大家可知該去哪裡?若有人不管不顧,就近隨意解決,又會怎樣?大家可都清楚?”
話音剛落,台下眾人便開始交頭接耳,百姓們的議論聲更加嘈雜了。
有人大聲說道:“那自然是回家解決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旁邊一個人卻皺著眉頭反駁道:“哎呀,你這話說得輕巧,萬一人有三急,憋不住了,總不能拉在褲兜裡吧?”
周圍人一聽,哄堂大笑起來,那人也跟著笑了,又接著說道:“那就隨便找個地兒解決了唄,最好是能拉了帶回家去。”
這時,一個人高高地舉起了手,台上那漢子眼睛一亮,忙不迭地點了他一下。
那人站起身來,扯著嗓子說道:“咱們甘州的確有規定,若是有人憋不住想如廁,是萬萬不可隨意在街上解決的。一旦被巡視的官兵衙役們發現這種情況,那可不得了,得罰銀子呢,第一次一錢,第二次二錢,上不封頂!要是有鄉親們檢舉,這罰款就歸檢舉的人啦,而這隨地亂扔贓物的,也如此!”
“什麼?拉個屎還得罰銀子?你們這甘州官府莫不是想錢想瘋了?”
一個外地口音的漢子高聲嚷嚷道。
那人頓時臉色一沉,不悅地看向他,說道:“你懂什麼!這是為了咱們甘州城的環境著想。溫大人早就命人在各街道設置了公廁,誰要是憋不住了,就去公廁。
要是都隨意在街上解決,咱們這甘州城還不得臭氣熏天?大家也不想成天走在滿是屎尿的街上吧?誰還有好心情?你們難道沒瞧見前不久下大雪,咱們街上乾乾淨淨的,一點泥濘都沒有嗎?”
周圍的百姓們紛紛點頭,一個老人說道:“是啊,咱們這可是甘州城,不是那些沒人管的外城。咱們這兒啊,最是乾淨整潔了。不止官員們上心,咱們這些老百姓也一樣愛乾淨得很。”
說完,他看向那個外地漢子,問道:“我就問你,你幾天洗一次澡?”
那外地漢子撓了撓頭,有些不解地下意識回答道:“大多數時候一個月洗一次。咋了?我這還算乾淨的呢,咱們西北之地本來就缺水。”
回答的那人一聽,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說道:“你有所不知,人若是長時間不洗澡,可是容易生病的,光是皮上的病就不少。尤其是經常乾農活的,沾上什麼不知道的,回屋一趟,連帶著媳婦都跟著渾身刺撓!”
一些聽懂了的百姓頓時大笑起來!
“在咱們甘州,不管誰家,至少得七天洗一次澡。水嘛,總能省出來的,這生病可就麻煩了。”
周圍百姓們紛紛點頭,齊聲說道:“是啊,我們最愛乾淨了,甘州城是我們大家的,可不能讓那些臟東西隨意破壞,就是這個理兒!”
那外地百姓聽了,這才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原來如此,這甘州城果然治理有方啊。”
而此時旁的台子上,正進行著猜著謎語。
隻見一位滿臉喜氣的婆子,一身紅衣,熱情地招呼著台下的百姓們。
“聽好了!彎彎藤兒架上爬,串串珍珠上邊掛。打一果子!”
台下百姓們紛紛皺起眉頭思索起來,不一會兒,有個小孩舉起手來,脆生生地喊道:“我知道,是葡萄!”
婆子一聽,笑著點頭道:“嘿,這小娃娃真機靈,答對咯,賞錢拿去!”說著便遞過去十個銅錢。
接著,婆子又出了一個:“麻屋子,紅帳子,裡麵住個白胖子。打一食物。”
這次是一位婦人舉手回答:“是花生呀!”
“哈哈,沒錯沒錯,大妹子這賞錢也是你的啦!”說著拿出了二十文遞過去。
這一幕幕的景象,潘豐,周華浦以及元哥兒三人都瞧在眼裡。
元哥兒那明亮的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彆看他年紀最小,可心裡通透著呢。
他忍不住讚歎道:“這甘州城真是有趣,這些規矩雖然多,但百姓們大多都知道,那些不知道的,經過這次慶典也肯定都明白了,溫大人可真是厲害啊!”他邊說邊興奮地揮動著小手臂。
周華浦嘴角含笑,眼中露出幾分欣賞與讚歎,意味深長地說道:“的確,這位新上任的女知州還真有兩下子。雖說賞銀不算多,可這互動性強得很呐!這些看似平常的問答,實則很有深意。除了問答之人,周圍看熱鬨的百姓也都會聽進去,這真是妙啊!”
潘豐也在一旁不斷點頭,眼神裡滿是讚許。
此時,他們一邊談論著,一邊踱步到了另一處台子。
不過這裡的人比起之前少了些,氣氛則顯得文雅許多。放眼望去,台下都是些文人打扮的,亦或是像是官宦家的姑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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