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想要贏了高老師。”張學斌是業餘6段,也是棋院的骨乾力量,他的棋風很靈動,對棋局的分析也很到位,負責段位班的教學,偶爾也配合著高老師一起教高段班。
“當然,這孩子很要強,她學習也是年級第一,初生牛犢不怕虎。”趙亞軍點頭道。
“我覺得高老師這次危險了。”張學斌笑了一下,他這種感覺是直覺,因為他從趙雅的眼中看出了危險,那是一直強大的自信支配的力量,他甚至有種無法匹敵
的感受。
但他卻看出高鵬飛並沒有察覺到,就憑這一點,他就知道這盤棋在心力上,趙雅已經勝過許多。
“不是吧,小雅她才……她的水平還是差一些吧。”
“你也知道你侄女曾經擊敗過薑博文,那麼她就算贏一個職業棋手也不奇怪。”張學斌意味深遠的說道“你的這個侄女深不可測啊,我有種感覺,她有把握贏高老師,但她或許會放水。”
“張老師,你說的也太玄了吧,這可能嗎?”
“好吧,我也就是隨便猜猜。”張學斌笑了笑,“走吧,我們進去繼續看,如果他們太慢,我們幫他們加表計時。”
“這是個好主意,也不能讓他們一直這麼熬下去。”趙亞軍點頭道。
當兩人進屋後,就看到棋局已經進展了許多步,兩人似乎都考慮清楚,你來我往的下的速度很快。
張學斌和趙亞軍對視一眼,走過去仔細看起棋局。
他們出去這一會功夫,棋局進行到五十多步,右上角的一塊棋進入了對殺階段。
乍一看是高鵬飛的白棋危險,但仔細算一下黑棋明顯氣不夠,這樣的局麵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兩人誰一個不小心,就會讓局部崩潰,導致這盤棋突然結束。
張學斌和趙亞軍都盯著那塊棋,認真的盤算著,大氣都不敢出。
而此刻輪到趙雅下棋,她雙眉緊鎖,盯著角部的棋一動不動,神情如同石雕一般,如此數分鐘過去,就在另外三人以為還會繼續長考的時候,趙雅抬起素手,輕輕的在左下角放下一枚棋子。
這一招脫離戰場,讓另外三人都鬆了口氣,高鵬飛很快就跟著應了一手。
而張學斌和趙亞軍也露出遺憾的表情,他們認為趙雅已經放棄了右上角,畢竟氣不夠,但這樣也就意味著這盤棋已經輸了。
如此兩人又下了幾十步棋,左下角糾纏在一起,又是一塊對殺,看起來還是白棋占優。
如此局麵下,張學斌拉著趙亞軍又一次走出教室。
“看來你這侄女還是算路差一些。”
“那還用說,如果現在能贏了高老師,那晚報杯她豈不是要拿第一名了?”趙亞軍笑道“剛才你還說她能贏,我都嚇了一跳。”
“我隻是憑感覺,很多事情都是沒譜的感覺,但有些時候很準。”張學斌笑道。
“是啊,我還記得有個棋手憑感覺認為坐照是女的,你怎麼看這事?”趙亞軍突然提起坐照。
“你說的是那個叫驚天鶴的棋手吧,據說他是學心理分析的。”張學斌點了點頭,“這些心理學研究者總是那一些概率說事,不過從他對語言習慣的分析來看,似乎有些道理。”
“我看他就是憑感覺瞎猜的,或者是危言聳聽。”
“其實大家都是瞎猜,坐照到底是誰根本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