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裡去?”
“七座山上,都有通道可以下去。”
白衣青年駭然地說道“至於眼下這座山,則要從我房間往右過去三間後的走廊。”
“謝謝。”
葉乘風點頭一笑,便毫不留情地擰斷了他的脖子。
然後,轉身就出了石室,往右邊掠去。
走得近了,葉乘風才發現,天地閣的七座山壁上,其實垂掛著許多兩指寬粗的鐵鏈。
猶如生長的藤蔓。
弟子們互串房間,以及從山壁上的石室下地回房等,都是利用那些山壁上的鐵鏈,加上輕功擺動過去。
就跟蕩秋千似的。
稍稍花了半分鐘時間,葉乘風才找到那走廊。
於是,一邊展開神識一邊深入,很快沿著那斜著向下的通道,抵達了地下層的入口處。
雖然那入口,並沒有門阻擋。
但在入口兩邊,卻站著兩名身穿紅衣的天地閣弟子。
一看就知道,他們是鎮守入口的。
想要過去,必須得亮出門派信物之類的東西。
“令牌呢?”
在葉乘風,走到那兩名紅衣弟子麵前的時候,其中一人很快伸出那還未出鞘的長劍,擋住了葉乘風的去路。
“令牌?”
葉乘風好笑一聲,閃電般扣住兩人後頸,令他們狠狠地撞擊在一起。
啊!
慘叫之下,兩名鎮守入口的紅衣弟子,就這麼軟軟倒了下去。
“這就是我的令牌!”
葉乘風不屑地撇了撇嘴,直接踩過他們的身體,踏入了地下層。
然後,一路展開神識查找下去。
為了避免途中麻煩,從而驚動天地閣高層,並意識到鄭北山隻是吸引注意力的誘餌,葉乘風還特地展開了隱身術。
在輕功的飛掠下,沒消多久便找到了葉正陽夫婦。
雖然葉乘風,從未與他們見過麵。
但透過葉天雄叫人所繪製的畫像,他卻認得葉正陽夫婦。
隻不過,此刻的葉正陽夫婦,卻被關在一間石室的下方。
石室內,有一名玄級大圓滿的中年男人。
而石室樓梯下牢房裡的葉正陽夫婦,則被繁重的鎖鏈銬住,綁在柱子上。
幸運的是,兩人看起來,並沒有遭受嚴刑拷打。
隻是隨身武器被沒收,手腳和身體被鎖鏈束縛了而已。
就在看清情況之後,葉乘風哪裡還按捺得住?
他當即,踏入那石室,根本二話不說一句,便是隨手一顆火球扔去。
然後,就看也不看那中年男人,徑直往樓梯走下。
“你……站住!”
中年男人下意識,對葉乘風喝了一聲。
然後下一瞬間,他就發現身上多了一簇火苗。
“奇怪,哪來的火?”
中年男人的腦海,疑惑重重。
但當火苗在他身上,瘋狂席卷肆虐,並極速產生可怕高溫的時刻,他才意識到了不妙,連忙拍打不停。
不過,葉乘風的火球,又豈是一般的火?
所以短短幾秒鐘時間,那鎮守的中年男人,就在慘叫中死去。
化作飛灰湮滅。
“什麼情況?”
葉正陽夫婦,在聽到慘叫的時刻,根本不明所以地對視了一眼。
然後,他們就看見了葉乘風,正一階階樓梯地下來。
待到距離近了,葉正陽夫婦才驚恐地發現。
這是一個年輕人。
脖子戴的項鏈,赫然是金燦燦的九龍密鑰!
再看長相,與葉正陽年輕的時候,是何其相像!
哪怕現在,與中年時期的葉正陽相比較,也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
隻不過,葉正陽的年紀大,更顯成熟。
“你……是風兒?”
葉正陽的妻子邱婉容,很是難以置信地看著葉乘風。
由於鄭北山,提起過葉乘風的事情,所以在看清葉乘風長相,和脖子所戴那九龍密鑰的時刻,她就知道了。
鏗!
鏗鏗!
葉乘風運指如刀,幾下子就將那束縛葉正陽夫婦的鎖鏈,給全數斬斷。
“孩兒不孝,讓爹娘受苦了。”
葉乘風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他們麵前。
“孩子!快彆這麼說!真正對不起你的,是我們啊。”
葉正陽激動得渾身直發抖,連忙與邱婉容一起,將葉乘風給扶了起來。
仔仔細細地端詳,打量。
然後,一家三口就這麼緊緊地抱在一起。
“風兒,這些年,真的辛苦你了。”
邱婉容輕撫著葉乘風的頭發。
那眼淚,壓根兒就沒有斷過。
自把葉乘風,交給葉天雄撫養後,她就二十多年都沒有見過自己的兒子。
這對於一個母親來說,無疑非常殘酷。
抑製不住的思念與心疼,宛若狂潮般席卷在她心間。
“沒事兒,隻要能見到你們,看到你們平安,就算吃再多的苦,也是微不足道的。”
葉乘風微笑地搖頭。
“是爹娘,愧對於你啊。”
葉正陽雙眼發紅“自把你生下來,爹娘都沒能對你儘心儘責地照顧,哪怕是一天的時間。”
“那往後,您二位就天天給我洗衣做飯,端茶送水,彌補這些年空缺的照顧吧。”
葉乘風輕鬆地笑著“如果有需要,我會找個老婆生個娃,給你們帶的。”
話雖這麼說,但他那冷厲的眸光,卻迸射出無儘的怒火。
而心下,則更是無比決然地立下了誓言“從這一刻起,我不會再讓任何人,追殺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