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繼承人,我虐暴全場!
鐘語寧抽出紅本對著眾人,眼神注視鐘威龍,勾起不屑的唇角,“我的婚事……不需要你來操心,這不……已經和人迅速領證了,還是個陌生男子。”
垂眸撫摸本子打開,合拍照片赫然出現在眾人眼簾,隻是在那一瞬間,她立即抽回。
仿佛不想讓他們看清男人的真實麵目,她微微抬額,輕聲,“是個鄉下小夥子,我對他很滿意,人長得老實誠懇,沒什麼壞癖好,而且斯文穿的乾淨,能甩陳家大少十條街。”
鐘威龍一臉震驚,簡直不敢置信,眼底滲入怒氣,“你!他到底是誰?家住哪裡!門不當戶不對的……你怎麼就登記領證……”
他還沒看清楚男人的模樣,出國幾年他就管不住,連婚姻這種大事,明明要通過父母媒妁之言,她卻瞞著家人自己做主領證。
對於這種情形,鐘思雅倒是穩如老狗,姐姐的反操作她心知肚明,輕手摘下遮陽帽,脫落黑手套給旁邊精壯的保鏢。
纖手從細腰肢處順滑而下,整理緊身裙後才落坐,與他們格格不入像兩個世界,她拿起刀叉割著七分熟牛排。
鐘姿蘭睫毛微眨,腦海中隻有男人模糊的麵目,好似跟一個人很像,眸子頓時凝了一層疑惑。
鐘語寧見他們一個個詫異表情,“他是誰並不重要,關鍵如今是我名義上……名副其實的老公。”
她說出這話時富有自豪,甚至抬起下巴,抱住雙臂瞧著鐘威龍。
“婚姻豈是兒戲,你這麼胡亂來……咳……”鐘威龍捂著胸腔,狠狠咳幾聲,麵目驟然通紅。
阮雪梅扶住他拍後背,嬌柔嗓音擔憂得不行,“威龍!你沒事吧……你不要怪寧兒,她現在還小不懂,可是今後想明白肯定會後悔的。”
“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是以後都要跟他一起睡,一起住,相輔相扶,相愛守到老。寧兒!你怎麼能這麼草率?隨便領個人領證。”
阮雪梅好聲好氣說著,以一個作為母親口吻,其實她是說給鐘威龍聽的,體現出關心這些血肉無關的女兒。
鐘語寧對鐘威龍的大反應,內心提不起任何憂色,冷冷看著他,仿佛眼前不是他親爹。
一個可以拋棄妻子性命,不管不顧,甚至放棄治療中期白血病,而去照顧其他女人,誰更狠心,她知道。
媽媽流下多少淚珠,染濕了枕頭被子,她知道,她放嘴裡舔過,粘稠,入口即鹹。
她永遠不會忘記,媽媽抱著她說“當時年少愛上一個人,我滿心歡喜以為是嫁給他,卻沒想到錯了,原來他還在等我,而我卻嫁給討厭的人,還給他生出兩個可愛女兒,我……”
鐘語寧眼睛泛紅潤,仰頭隱忍著淚流,媽媽說過,不管遇到任何事都要堅強,隻有冷靜才能處理好事情。
鐘姿蘭急聲怒斥,“鐘語寧!你非要逼死父親才開心嗎?”
可想到她找一個鄉野男人,還及時領了證,頓時得意忘形,“姐姐怎麼找一個鄉下男人?怎麼說我們家也是富貴人家,像父親說的,門不當戶不對。”
“況且,一個鄉下窮酸小子,肯定沒錢上學,沒學識又沒經濟,三觀不同,吵架可能都不在一條線,……將來怎麼養活你?”
“不像我,媽咪已經給我尋了一個好人家,那可是港都裡最有權勢的宮家,人人想高攀,卻不得而返。沒想到宮家老爺卻偏偏看上了我,還要我做他宮家大兒媳婦。”
鐘姿蘭挺直身板,“這個月二十五號,我們要舉辦訂婚儀式,到時候兩位姐姐可一定要來,不然外人會說我們姐妹不合,宮家會以為我們姐妹不親。”
默默在心中數著日子,今日二十二號,距離訂婚儀式還有三天,想想就美滋滋,恨不得告知全世界。
鐘語寧輕哼一聲,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事,這也能拿出來炫耀,不過……宮家?
對了,與她領證的男人也是姓宮,莫非是同一個宮家,等見到他就問問。
她還忘記一件事,他住在哪?怎麼找到他人,還得配合她演戲呢。
思緒到這裡,不得不拍自己腦瓜子。
鐘姿蘭見她拍頭,“若姐姐此時後悔並不晚,隻要你看清……就一切為時不晚!還能解除婚約,與陳家大少結婚……那才是天生一對,天賜良緣,連我都羨慕姐姐。而且陳家近年來一直在商業上,都是取得飛躍成績,連季家都超越了。”
“而且人長得品貌不凡,彬彬有禮,大方有風度,對女孩子極好,出手更是闊綽,絕不會暴力傾向打女人之類,……哪個女子見了不喜歡。”
一直沉默的鐘思雅,此刻優雅擦拭掉嘴角油漬,噙著笑懟應,“聽你這麼說,那是個絕世好男人,既然這麼好的男人,肥水……可不能流向外人田!你怎麼不嫁給他?”
“反而不要臉的去攀宮家,你要知道!宮家大少冷酷無情,狠辣手段誰人不知,你要是不小心將他給惹炸毛,到時全家遭殃!而且,他對情事方麵更是異常寡淡的男人。”
鐘思雅方臉畫著港妝,濃眉輕挑繼續嘲諷,“你覺得……他會看上你?哈哈,是不是你房裡的鏡子染了灰塵,還是太小照不到全臉?起床的時候撒泡尿也能照照自己吧?要肉感沒肉感,要骨感沒骨感,嘖!再掂量掂量……身段?”
剔一眼鐘姿蘭的搓衣板身材,滿目皺緊嫌棄地彆過頭,連她都不願多看一眼,更彆說男人。
鐘姿蘭咬牙切齒,瞪著眼睛反駁,“我怎麼樣也不需要你來評頭論足,你還是管好自己吧。”回頭牽上鐘威龍,“爸,你看她們倆!不是蘭兒不願意和她們好好相處,是她們咄咄逼人,容不下蘭兒。”
“我也是替家裡著想,況且與陳家有婚姻在先,大姐姐這樣做未免也太任性了,這讓陳家人怎麼想?不就是純屬戲弄?到時候還怎麼和他們合作!”
鐘語寧舌頭頂了頂牙槽,見鐘威龍安然無事,“其他我不管,隻要把陳家的婚姻退掉就行,陳碩他出軌我閨蜜,憑什麼我還要一個二手貨?”
鐘語寧凝視阮雪梅一眼,再看鐘威龍後疾步離去,拋下一席話,“你看著辦吧!必須解除!”
鐘威龍氣得捂胸口,寧兒剛才說什麼?
陳家大少陳碩,出軌她閨蜜!已經是不乾淨的男人,怎麼能匹配他女兒?這回說什麼都要解除婚姻。
看著女兒離開的身影,他仿佛見到她母親紀氏,那時是全商界都在追求,妄想娶到的女首富。
明豔動人,高傲至極,唯獨接受他的膝蓋嫁給他,助他在事業上風生水起,一路順利坐到這個位置。
後來她退出商圈,回家做家庭主婦,卻背著他私下多次約男人,最終得梅毒不治而去。
鐘思雅站起身,朝保鏢手上拿過東西,“戲我也看完了,就不留在這兒做顯眼包,訂婚儀式我會來送上大禮,但……能不能成功……那就要看你夠不夠騷氣!”
鐘思雅玩味看著鐘姿蘭,再瞥看一眼鐘威龍,轉身扭著身軀而去。
鐘姿蘭氣不打一處來。
“站住!”鐘威龍厲聲喝道,臉色赤紅,這個二女兒讓他更擔心,更是說教不得,“你還去外麵浪,身為女兒家,你不知道羞恥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