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點頭對他笑,在他肩上拍一拍才轉身離去。
宮景煊含笑,目送她離開,想起她最後一句話,是不是知道他什麼。
……
鐘語寧去了鐘氏集團總公司,對於暫且管理董事招致全員反對,個個都說若是讓她來,公司直接瀕臨倒閉,鐘威龍隻好又收回。
鐘語寧隻是笑笑,轉身離開,小算盤打破了,她也要買一個地方另起公司。
此刻接到鐘思雅的電話,“姐姐,來一趟東撫園,捉到一條線索,這個男人手腕有疤跟你說的很相似,你過來看看!”
“好,我這就過去!”鐘語寧來到公司,隻覺得自己是個小醜,鐘威龍的話以後都不能信。
紅色的布加迪飛馳在大路上,很快穿梭進一個園子裡,透過玻璃窗,見前方有一座茅草屋。
車子停落。
出來時,見鐘思雅抖掉煙灰,左手拿著一根棒子,“趕緊的,老實交代!你之前跟我姐姐是不是認識?”
那男子被摁在地上顫顫巍巍,是個下巴長滿胡渣,麵目全非邋遢的男人。
鐘語寧擰緊眸子,“確定是他?”走到男子跟前,旁邊保鏢把男子的手腕亮出來。
“他這個刀疤像麼?”鐘思雅問,“找到他真不簡單,聽說在這裡住了七年!十年前沒有在這邊,大概就是來了七八年。”
“放開他!”鐘語寧讓保鏢放開鉗製,“你叫什麼名字?在這邊有多久了!”
男人抬起那雙白眼,對著鐘語寧,毫無畏懼之意,“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你不要怕,我隻是找人而已,你的眼睛……看不見麼?”鐘語寧湊近瞧一眼,他的眼睛滾出膿水,身上有股不知名的味道。
男人回應,“找人!難道像這樣子找人的!我還是平生第一次見!”
鐘思雅凝視他,“誰讓你亂跑!把你捆起來,你能這麼安分嗎?我姐姐問你什麼!你儘管回答就是,不需要那麼多廢話!”
鐘思雅把棒子丟給保鏢,拿出一包煙咬一根,有個保鏢給她點火。
鐘語寧伸手扶他,“你是這裡的人嗎?十年前在哪裡?”
“不知道,忘記了!”
鐘思雅又抄過那根棒子,嘴角叼著煙,雲霧潦繞著她,“我看你是不打不行!是不是打下腦子就能記起來?”
“思雅!”鐘語寧拉開她,看一眼男人,把鐘思雅拉到遠處說悄悄話,“你的人找到他之前就是在這?”
“對啊!所以我就趕過來,那條刀疤像蜈蚣,到底是不是你要找的男人!”
“很難說,當時我見到他手腕就是像蜈蚣,他叫我不要怕,還說會痊愈的!”鐘語寧沉思,“可是按年紀來看,他大概也三十多,當初的少年……”
鐘思雅彆開臉噴出煙霧,“哎呀姐姐,都過了那麼久,人會麵目全非也是肯定的,人的變化都是根據他的經曆,一次次幻化而成為今天的他。”
“你們有沒有……彼此有什麼話,或者秘密!看他還記不記得!而且你也失憶,不知道你記不記得?”
“我是記著一點點,但是當我拚命想要去想時,腦子就一陣發疼!然後就會暈過去!”鐘語寧歎出一口氣,“我要是記得就沒必要找了!”
“姐姐一直沒說,找他是要乾嘛……嘶!可我想姐姐已經領證了呀!所以姐姐是想?”
“隻想弄清楚而已,加上……好像對我有救命之恩吧,要不是他,我就經常被欺負,況且,他也很樂意聽我說話。”
“算是我生命中的光,也算是救贖。”
“好吧好吧!除了手腕的傷疤,就沒有其他特征?”鐘思雅丟下煙頭,放腳去踩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