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威龍的手尷尬愣在空中,緩緩縮回去,臉色滾燙微泛紅,笑了笑緩解尬意,“確實是。”
既然這麼不給他麵子,不把他放在眼裡,他怎麼也是寧寧的父親,是長輩。
果然如傳言中那般不好親近,冷漠至極,那寧寧是怎麼看上他,要嫁給他的,真是剛出虎口又入狼口。
宮景煊半蹲下,握住鐘語寧的手,目光鎖定在她身上,聲線溫柔,“我和寧寧兩天後結婚,請你做好心理準備,給她操持婚禮。”
“兩天後!但是寧寧的身體未康複,這……”阮雪梅插話,內心氣得發狂,你個賤人怎麼能嫁進宮家,本是她女兒的位置,她相信還有轉圜的餘地。
鐘威龍即應,“是啊!還有你父親,宮先生他同意嗎!婚姻大事,須先通過雙方父母同意,若你父親沒有意見,那我希望女兒幸福,若她喜歡……我當然是沒有意見的?”
他才不相信,宮先生特彆注重媳婦人選,怎麼可能會答應寧寧嫁給他兒子,對於宮先生他清楚的很。
想當年,還跟他競爭搶過紀氏,本以為送去的禮物不會收,沒想到收到紀氏特殊回信。
之後還聽說,宮先生娶了個外國女人,才生下宮景煊這個混血。
“景煊!兩天後確實有點倉促,反正我們已經領證,那不急於一時,就等多幾天,等我身體好後,活蹦亂跳的,那時候嫁給你豈不是更好!”
這時候,鐘語寧說出自己的想法,兩天後有些急,她可不想這樣子嫁給他。
而且,一生隻有一次,而且,她還有一件事沒有跟他坦言。
宮景煊毫無思索,嘴角露出笑意,“好,聽你的,那就等你身體康複後……嫁給我。”
“謝謝能理解。”鐘語寧點頭,見他此刻的溫柔有些不適應。
“你不需要說謝謝,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我們做決定,那既然你發話,我遵從就是。”
宮景煊溫聲回應。
令旁人都陷入一種錯覺,明明說冷酷無情,不與旁人親近,像收割人命的修羅者。
眼前這個是什麼,是低聲下氣的,是溫雅如玉的,是滿眼都是鐘語寧的人。
鐘姿蘭兩手拽緊,他們不過是剛見麵,怎麼就對鐘語寧那麼好,將溫柔一麵都給她。
而她為了見他一麵,去過無數次他可能出現的地方,卻始終連一眼都沒有見到。
想想就氣人,腳下微微一跺腳,這本該屬於她的。
她得不到的男人,她鐘語寧也休想得到,唇角綻開一抹微笑,一個陰謀在腦海中繁衍。
“好呀好呀!姐姐結婚,那我這些天有空好好幫你挑選,女人的婚禮隻有一次,你的婚紗包給我!”鐘思雅笑得燦爛奪目。
阮雪梅和鐘姿蘭見到,恨不得上前撕爛她的嘴臉,免得惡心她們。
宮景煊聽聞鐘思雅的話後,想著自己早早就準備的婚戒,還有親自設計的婚紗。
彼時麵色緩和,不經意間溢出似笑非笑,不細看令人毫無察覺。
鐘語寧淺笑如微風拂過,抿嘴不露齒,話鋒一轉,“爸剛才指責那些話,不知道是爸的真心話,一時氣上頭才語出驚人,還是有意怪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