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玄仙尊!
“續命丹?那次不是已贈你一枚了嗎?”
趙漢生擰眉道。
原來,重蒼玄煉製這類續命丹本是為救治自身雙親之用,上次煉製所得的五枚,除去給予沈長軍作為材料費的那一枚外,其餘均已用罄。
“我當時求得那一枚正是為了救王老宗主啊,你不會忘記他那段日子命懸一線的情景了吧?如今他已經痊愈,精神矍鑠得很呢。”
沈長軍無奈解釋,同時瞥了一眼癱在一旁的王局騰。
心中暗自腹誹這對祖孫的運勢真是奇特,生病都挑在同一時間,且病情嚴重到生死攸關的地步。
“唉,續命丹已全部用儘,你來晚了。”
趙漢生如實告知。
“那能否請你師尊再煉製一批呢?價錢方麵好商量。”
沈長軍說著,望向王局騰,隻見他拚命點頭以示急切。
“你覺得我師尊會是一個看重俗世財物之人麼?”
趙漢生頗為無語地反問道。
倘若重蒼玄果真在意錢財,隻怕早已將這種續命丹拿出來高價競拍了,那些富貴人家為了延續生命,豈有不願傾囊而出的道理?
“……”
看來確實是不在意金錢之事。
沈長川心中暗忖。
“如此,明日師尊與我將赴宋府拜會宋老宗主,我想攜令侄一同前往。”
趙漢青思量片刻後答道。
“那我即刻告知吾師,至於能否成行,便要看你們能否獲得他的首肯了。”
沈長川沉吟片刻,點頭應允。
“聽清楚了,你速速回去籌備拜見宋老宗主以及那位神醫所需之物,此事能否成功,全賴於你自身表現,我已是不惜顏麵全力相助。”
沈長川告誡道。
“明白了,多謝沈前輩指點,哎喲。”
得知自己有望康複,王局騰欣喜若狂,掙紮著起身欲回府預備次日之行。然而他卻忽略了自己此刻身體仍極度虛弱,剛邁開腿便癱軟倒地。
“此子莫非心智也受創矣?”
沈長川憂慮地思索,考慮是否應當為他順道做一番神識查探。
趙漢青向其師重陽玄提及此事,重陽玄略加思量後答應下來,畢竟療傷之事對他們修真者而言輕而易舉,倘若對方誠意充足,他也樂於施以援手。
翌日清晨,重陽玄手中提著由周衝事先準備妥當的禮品走出門外。早已等候在門口的宋予霜優雅地倚靠在一輛炫酷的飛遁靈車上。
“看來你今日早到,我還以為需再等一時辰呢。”
重陽玄揚起一道劍眉回應,口中含著早餐的餘香。
“可察覺到我今日有何不同之處麼?”
宋予霜眨眼示意,在重陽玄麵前盈盈轉了個身。
心念之中,期待著他誇讚自己今日的仙容妝扮。原來今晨出門之際,她特意請精通妝飾的姚慕雪為自己精心打扮一番,在這位修煉出造物之術的設計師手下,宋予霜原本絕美的麵龐更顯嬌豔奪目。
重陽玄上下審視了宋予霜片刻,認真地道“看來你昨夜似乎未眠,眼下有些許黯淡之色。”
宋予霜的笑容瞬間僵硬。
“你找打!”
話音未落,宋予霜提起一腳直朝重陽玄小腿踢去。
“哎呀,你為何動手!”
重陽玄吃痛,身形搖晃險些摔倒。
“哼,不過是忽然興起想要教訓你一下罷了。”
宋予霜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容。
重陽玄頗為無奈,不知這女子為何突顯這般奇趣性格,不過並未多言,而是將禮品放入飛遁靈車的儲物空間內,隨後駕車向著宋氏家族所在的大殿馳去。趙神醫因有急事未能同往,留下口信稍後即至。
不多時,一行人抵達宋府門前。在宋予霜引領之下,重陽玄步入大殿之內。此刻,宋予霜的祖父宋山海正端坐在殿內,早已在此恭候。
“祖父,此人便是我曾提及的重陽玄,同時也是孫女的救命大德之人。”
宋山海抬眼瞥了重陽玄一眼,立刻感覺此青年氣宇軒昂,元氣充沛,確是一副修真者的非凡氣質。
剛剛欲言,重蒼玄將便搶在前頭開口“宋前輩,這是我特意為您準備的拜見之禮,未知您的喜好,故隨意挑選了幾件。”
重蒼玄將手中的靈寶輕輕放置於案幾之上。
“哦,有何寶物贈予老夫?”
宋山海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詢問道。
“這是我親手煉製的培元靈酒,飲之有益身心修為。”重蒼玄微微一笑,隨即取出一瓶封存完好的晶瑩玉瓶。
一聽此乃靈酒,宋山海當即興致勃發。
“你如何得知家父有品鑒仙釀的雅趣呢?”
宋予朵驚訝之餘不禁問道,她確信未曾向重蒼玄提及此事。
“老一輩修真者,哪個不對仙釀略有偏愛呢?”
重蒼玄笑嘻嘻地回道。
“哈哈,言之有理,如今老夫年歲已高,除卻修煉與品味佳釀,彆無他求。”
宋山海朗聲大笑,話語間流露出對仙釀的深深眷戀。
“快些,打開此酒,讓老夫先品上一口!”
宋山海迫不及待地催促,他僅憑一眼便覺察此酒非同凡響,必定是蘊含深厚靈氣的珍品。
“祖父,趙醫師所囑咐之事,莫非您已然忘卻?您當前的修為狀態,怎能再沾染酒水呢!”
宋予朵握住自家祖父欲伸向酒瓶的手,一臉憂慮地道。
“您若貿然飲用,隻怕會有損修為,甚至危及壽元啊!”
宋予朵雖言語婉轉,但顯然宋山海此刻的身體狀況已不宜飲酒。
“放心吧,這乃是療傷助長修為的靈酒,不但無害,更能提升修行根基。”
重蒼玄從容一笑,正欲開瓶斟酒以敬宋山海。
“增強修為根基?你這等謬論編造得倒頗有幾分道理。”
一道冷嘲之聲響起,重蒼玄循聲望去。
昨日才被他懲戒過的王局騰此刻亦攜禮而來,隻是他並未親自持禮,而是身後侍從代勞——因為他的一雙拳頭此刻皆被厚實的仙石護腕裹得嚴嚴實實。
“王局騰?你來這裡做什麼?”
宋予朵秀眉緊鎖,自然認出了這位令人生厭的紈絝子弟,若是非因家族情麵不得不打交道,她寧願避而遠之。
“我是代家祖前來探望宋前輩的。”
王局騰口中如此說道,隨後示意侍從將禮品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