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上梁山的這一晚,山寨其他頭領也被驚動了。
天波府楊家,在江湖當中的名頭確實很不錯。
看著被一堆頭領們圍著敬酒的楊誌,任原似乎也理解了為什麼他那麼在乎自家的名聲了。
“師弟,你說他這一次,會順利嗎?”
林衝問道。
“隻要不惹上官司,就很不錯了。”
任原沒有再糾結楊誌的問題,而是問林衝,“師兄的信寫好了嗎?”
“已經寫好了。”
林衝遞給任原一封信,那一封信,包含著他對妻子的思念,愧疚。
“那交給我就行,不過師兄啊,嫂嫂那麼好的人,你是怎麼想的居然要寫休書,還好你那個泰山張教頭是個明事理的,不然的話,有師兄你哭的。”
任原還是批評了自己這個師兄兩句,真得是,有時候難以理解他在想啥。
“是我的不是,等她回來,我一定要好好賠罪。”
林衝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這讓任原非常欣慰。
“哎,這就對了嘛!”
然後任原轉頭看著還在下麵和眾人喝酒的楊誌,心想,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想通。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大早,任原帶著時遷,和楊誌一起從梁山上下來,騎上快馬就準備趕路。
楊誌直到這會兒,才相信任原並沒有強行拉他上山的意思。
“任寨主,不是我對上山有什麼偏見,而是……”
楊誌還想說什麼,卻被任原直接打斷。
“製使,有些話咱心裡明白就好,不用說出來。”
任原大手一揮,直接打斷了楊誌的話。
“若製使此去一切順利,那就祝製使建功立業,來年封侯拜將,重振楊家聲威。”
“若此行不順,希望製使彆忘了山東這幫好漢們。”
“任寨主高義,楊誌沒齒難忘。”
其實楊誌對任原是有一定好感的,起碼他知道,任原不是因為他的武藝而強行要拉攏他。
昨夜的酒席上,他能感覺到梁山目前山上的高手很多,有幾個甚至比自己更強。
特彆是他居然還看到了王進,得知王進也是被高俅所害,楊誌內心其實對走高俅的路子,是非常動搖的。
但沒辦法,他這個原殿前製使,正好歸高俅管,想回去當官,就繞不開這個人。
明明梁山有強行留下自己的能力,卻不這麼做,這讓楊誌覺得,這個山寨,和彆的地方不一樣。
“時遷,一切準備好了嘛?”
任原問時遷,這一次他親自帶著時遷出發,是因為在東京城,他需要一個情報點。
既然普通的探子進不去東京城,那就帶著探子頭頭親自來。
“東京城內一切就緒,就等著哥哥了。”
“好!我們走!製使,跟上吧!”
三人翻身上馬,沿著大路一路奔馳,因為是趕路,所以路上幾乎不歇,遇到有換馬服務的旅店,立刻換馬!
歇馬不歇人,隻求儘快到東京!
僅僅隻用了不到兩日,三人便風塵仆仆來到東京城外。
“製使,就此彆過了,希望下次再見麵,還能一起把酒言歡!”
任原帶著時遷,準備和楊誌分開了。
“任寨主……若楊誌今後有了依仗,一定會保全梁山兄弟們。”
楊誌似乎下了很大決心,臉色變化了幾下之後,抬頭對任原鄭重地說道。
其實楊誌,除了被名譽所累之外,他本心是不錯的。
“哈哈哈,好,有製使這句話就夠了!製使也彆忘了,梁山這裡,有你的兄弟。”
任原大笑,可以,楊誌還算有救,有救,那就成。
三人就此分開,從兩個不同的城門入城!
這也是任原,第一次看到大宋的都城,東京汴梁!
宋朝,是中國曆代最富有朝代,哪怕是完顏構苟延殘喘的南宋,也特彆有錢。
作為這麼龐大的帝國的首都,汴梁城的繁華,可想而知。
當今世上,名氣最大,人口最多,經濟最發達,文化最璀璨的城市,不在美洲,不在歐洲,不在非洲,不在兩河流域,就在任原的眼前!
上一輩子,任原隻在《清明上河圖》中見過這個都城,這輩子,他終於要親自體驗一下了。
“哥哥,你以前走江湖,沒來過這裡?”
時遷有些好奇,哥哥的師父周侗,就住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哥哥居然沒來過都城?
“我路過,但沒進去,你呢?”
任原當年跟著恩師周侗學藝,確實路過幾次汴梁,但都是在外頭遠遠看上一眼,並沒有入城。
“我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