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頭,我上哪兒找證據,老漢這一雙眼看到的,都被人說成是假的,那什麼才是真的?”
“老頭,就這麼想走?這衙門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西門慶這時候又冷冷說話了“你彆走了,大人,我要告這個老農,汙蔑我的清白,告武都頭,不加詳查就去做幫凶,請大人治他們的罪!”
“沒錢就想著汙蔑人,這種小人我見多了,大人,讓他們去死都便宜了他們。”
“西門慶,你把你的狗嘴閉上!”
武鬆扭過頭,怒目圓睜,衝著西門慶吼了一句。
“大人,再給武都頭加一個咆哮公堂的罪過!把他也抓起來!”
西門慶雖然對武鬆的武力值有畏懼,但他現在一點也不怕,這裡是哪兒,衙門,武鬆敢做什麼?
“大人!草民不告了還不行嗎!草民不告了!”
周老漢悲憤不已,衝著西門慶說道:
“西門慶,你害了我的孫女,我咒你你不得好死!”
“大人!既然你不能為草民做主,那你也彆為難武都頭,武都頭是個好人!是個好官!”
“至於草民,陽間既然沒有人能為草民做主,那草民就去陰曹地府要個公道!”
“西門慶!我在下麵等著你!”
周老漢說完,渾身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頭狠狠撞在了公堂的柱子上!
“嘭!”
“不可!”
鮮血飛濺,周老漢緩緩倒地,他這一下動作之快,再加上西門慶的言語挑釁讓武鬆分心,讓武鬆沒有救援的機會!
等他飛奔過去扶起周老漢的時候,他已經隻剩下了最後一口氣。
“武…武…都…頭;找,找到,我,孫,孫女……”
他隻來得及說完這些話,就無力地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外頭的百姓的紛紛驚呼,陽穀縣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有人血濺衙門大堂。
西門慶一看,內心一喜,立刻對縣令說:
“大人,看到了吧,這老者自知理虧,自儘了,現在把武都頭……”
“西門慶!你住口!”
武鬆大怒,大吼一聲,放下周老漢的屍首,轉頭就準備衝西門慶殺過去!
“武鬆!你想乾什麼!這裡是公堂!肅靜!”
縣令也火了,怒吼一聲,驚堂木都摔了出去!
混賬玩意,在自己任期裡,居然有人血濺公堂,以後這將會是自己的汙點!
說不定因為這事,自己往上晉升的機會就沒了!
武鬆聽到縣令的聲音,腦子裡清醒了過來,他硬生生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但還是非常憤怒地瞪著西門慶!
“來人!把周老漢屍首先收斂起來!西門慶證據不足,無罪!武鬆咆哮公堂,還意圖在公堂行凶,杖十下,罰俸祿兩個月!先停了武鬆都頭的職,回家反省一月!以觀後效!”
為了快刀斬亂麻,縣令立刻對這個案子做了判決。
武鬆聽了之後,大驚,抬頭看著縣令,有些不可思議!
其他都無所謂,但自己被停了都頭的職一個月,那自己還怎麼替周老漢翻案?
這一個月時間,足夠西門慶把這個案子,做成鐵案啊!
“大人……”
武鬆還想說一些什麼,但被縣令打斷了。
“來人,立刻把武鬆拉下去!杖十下!退堂!”
武鬆不說話了,他也看出來了,現在這局麵,不管他說什麼,也都沒有用了。
西門慶,贏了這一局。
“武都頭,快去吧。”縣令退堂了,西門慶和縣尉,一臉興奮地看著武鬆。
“都頭,彆讓我們為難。”
幾個衙役走上來,麵露難色。
“我先收斂他的屍首,再和你們走。”
武鬆雙拳緊握,最後還是鬆開了。
他可以在這裡打死西門慶和這個縣尉,但老人的孫女至今下落不明,他如果這時候對這兩個人動手,那豈不是連老人的遺願,都完成不了?
武鬆抱著周老漢屍體,緩緩走出公堂,身後幾個衙役,亦步亦趨跟著。
臨走前,他看了看公堂上的牌匾。
那“明鏡高懸”四個字。
怎麼看,怎麼讓人心寒。
連明鏡都沒了,還高懸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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