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強在傍晚五點多鐘,才告辭唐功年夫婦往北京城裡趕回去。
唐功年兩夫妻看著小強開著的車子慢慢地駛離了他們的視線。
唐功年看了看站在身邊的妻子,笑著問道:“幾十年了,你今天怎麼願意將四十年前的人情送給小莊了?”
柯秋心一笑:“再不跟這些人討回這些人情,難道等我們帶到棺材裡麵去嗎?”
“我是怎麼也想不到,虞少琴和楊克霄居然會綁定了容四海一起建立起了這個投資公司。”
“他們綁定容四海的目的,還不是想要將那些見不得光的錢洗乾淨嗎?我想,容四海在他們心裡,隻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柯秋心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
“當初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和這些人有任何的交集了,想不到,幾十年之後,還是有人將他們帶到了我們的麵前。”
“誰叫這小莊是你嘴裡常說的最得意的門生弟子,那我們總不能夠看著他被這些人用權勢和各種手段趕儘殺絕吧!?”
“所以我很欣慰,你願意將四十年前的那份人情送給了小莊。”
“如果小莊這次能夠大步踏過這個坎的話,以後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大展宏圖的。”
“這小子,我估計他這次就算能夠踏過這個坎,未來還是會和這些人再次發生交集的。”
“你真這麼認為?”柯秋心看了看唐功年。
“當然了,這小子有股子韌勁,他能夠忍彆人不能夠忍的事情,但是也不會輕易就此作罷,而且,如果日後他再次和這些人交集在一起的話,那他一定是已經做好準備了。”
“胳膊很難掰過大腿的。”
“我當然明白,可是小強這個胳膊,有一天會掰過他們那些大腿的,你相信嗎?”
“如果有命的話,我倒是真的想看看他們角力的一天。”
“唉!這次小莊惹了這些麻煩事,我們又不,應該說是你又送了他一份那麼大的人情,當他報出你的名字之後,虞少琴他們一定會找到這裡來的,要不?”
“我們去廣州好了,順便看看我那可愛的小孫兒,這次待久一點。”柯秋心笑著說道。
“嗯!正有此意。”
“對了,你給小莊支了什麼招?”
“退。”
“退?什麼意思?”
“現在的他,根本不可能和這兩個巨梟抗衡,他之所以能夠幫王國良在四海集團裡麵翻江倒海,完全是因為王國良和他定製的計劃有很多的將計就計,所以才被他們兩人鑽了容四海的空子,讓容四海一家對小莊都疏於防範了,這就給了他一個主動權,讓容家人全部陷入了被動的位置,王國良跟著在背後蠶食四海集團的原始股份。”
“所以你覺得,現在的北京城,已經沒有小莊生存的空間了?”
“沒錯,就算虞少琴他們最終因為你的人情放過了小莊,那容四海也不會就此作罷了,所以,他必須要掌握一個有絕對話語權的主導位置,才能夠讓王國良對他放手,讓容四海就此作罷,可即便是這樣,他待在北京城裡,也始終是王國良和容四海心頭的大忌,因為他們兩人都害怕對方再次掌控到小強,那無疑就是對另一方的嚴重威脅。”
柯秋心聽完丈夫的分析之後,點了點頭:“看來,還是你考慮比較周全一些,我確實沒有想到這麼長遠。”
“深思遠慮,不就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嗎?”
柯秋心笑道:“所以,我還是喜歡站在你的後麵,做你的黃臉婆好一點,不用費腦子。”
唐功年哈哈一笑:“走吧!外麵天冷。”
夫妻倆走進屋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