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潮!
她視線直勾勾的看著宴臨,臉上帶著得意的光。
宴臨臉色冰冷,“自作多情!”
“阿臨,我聽說,蘇歡今天出事了。”溫靜桉突然轉移了話題。
宴臨因為這話成功停住了轉身的動作,黑眸危險的眯起,“你做的?”
他注意力落在溫靜桉身上,沒注意到身後敞開的門,慢慢走進來一個身著白大褂舉止奇怪的男人。
“不是我。”溫靜桉搖搖頭,紅唇勾了勾,“不過,我知道是誰。”
這話成功勾起宴臨興趣。
“說——呃!”
他嗓子剛發出一個音節,後頸一陣刺痛感。
宴臨意識到中計,犀利的眸子看向身後,對上一雙渾濁的視線。
他一拳頭就朝那男人揮了過去,卻因體內的藥效發作動作遲緩,力道也軟綿綿的。
還沒碰到人,宴臨就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男人褪去頭上的白色帽子,扯下口罩,露出一張飽經滄桑卻難掩貌美的麵孔,尤其是那碧綠色仿若寶石的瞳眸,更襯的男人熠熠生輝。
“這就是你喜歡的男人?”柳輝踹了一腳已經暈倒的宴臨,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道“也不過如此嘛。”
他走到溫靜桉床邊坐下,上下打量著溫靜桉,“真狼狽。”
“少廢話,彆忘了你今天是來做什麼的。”
溫靜桉煩躁的瞪了柳輝一眼。
“嘖嘖,混到這地步了脾氣還這麼差。”柳輝嘴上說著欠揍的話,卻是站起身朝宴臨走去。
他把宴臨扶到一旁的沙發上讓他坐下,從懷裡拿出一個青花瓷的小瓶子倒出兩粒白色膠囊塞到宴臨嘴裡,喃喃道“我這藥可貴著呢。”
宴臨吃完藥不一會兒就醒了過來,犀利的眸子依舊威懾力十足。
坐在病床上的溫靜桉看到這一幕嚇壞,“柳輝……”
“怕什麼?”柳輝嫌棄的撇撇嘴,“真膽小。”
他不緊不慢的收起藥瓶,從懷裡拿出一個金色的表盤在宴臨麵前晃悠。
蠱惑的聲音在病房裡響起,“宴臨,你的愛人是溫靜桉,蘇歡設計爬上了你的床逼你娶了她……”
……
蘇歡幾乎一夜沒睡,她眼睜睜的看著黑夜漸漸褪去,太陽升起,宴臨卻還沒有回來的跡象。
他已經走了一夜了。
這一夜又是跟溫靜桉在一起?
心裡堵的慌,連帶著這個房間都有些壓抑。
蘇歡起床洗漱了下,換了身運動裝打算在彆墅裡跑跑步。
她剛下樓,就看到一輛車子駛入彆墅,一抹高大挺立的身影從車上下來。
是宴臨。
想到他在溫靜桉那裡待了一夜蘇歡就沒有好臉色,她轉身就朝彆墅裡走。
最近宴臨態度不錯,該是上去哄蘇歡的,可奇異的是,宴臨竟沉著臉一眼沒看蘇歡。
一直到早上吃完飯他都緊繃著一張臉,連帶著整個客廳的氣氛都是一片低氣壓。
孫嫂敏感的察覺到不對勁,湊到蘇歡耳邊低聲問“集團出了什麼事嗎?”
蘇歡搖搖頭,她也不清楚,隻是感覺今天的宴臨有些奇怪。
忽然,宴臨站起身。
蘇歡皺皺眉,“你要去集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