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潮!
蘇歡也沒了胃口,把飯菜收拾了就回了辦公室。
她坐在辦公椅上,垂眸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肚子眉頭蹙起。
她是醫生,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身體情況。
懷孕……
這個想法出來很快就被蘇歡打消。
她從未跟人發生過關係,更遑論懷孕了。
應該是最近太累了沒吃好飯,胃受刺激了。
……
國內,某個裝潢華麗的彆墅裡一片寂靜,好似無人居住一般。
隻有二樓一個房間裡不斷傳出的手機震動聲傳達出彆墅裡還有人居住的訊息。
房間裡一片黑暗,窗簾完全拉上,透不出一點光線。
宴臨躺在床上,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直在震動。
他皺著眉不耐煩的掛斷電話,一手抵在眼上,另一隻手伸長在靠床的地板上摸索著。
地板上,是一地七倒八歪的空酒瓶。
從y國回來以後,宴臨就徹底墮落了,集團事情不管不顧,眾日把自己關在這間房間裡酗酒。
集團沒了他在,單憑小杜根本無法控製,早已亂作一團。
小杜無數次來彆墅請宴臨回到集團主持大局,都失敗而歸。
宴臨閉著眼摸到一瓶酒,仰頭往嘴裡灌。
水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沾到他的衣服,他卻渾身不覺。
直到酒瓶裡沒了酒水,宴臨才微微睜開迷離的雙眼。
他將瓶口對著自己的嘴巴懟了幾下,隻剩下幾滴……
他將酒瓶丟下床,酒瓶因為慣性慢慢滾到酒瓶堆裡。
床的一半全是未曾開封過的酒瓶,他就這麼一瓶接著一瓶喝著,胃部突然擰起,宴臨痛的倒抽冷氣。
痛感越來越強烈,好像有個絞肉機在胃裡運作一般,宴臨呼吸粗喘,意識漸漸消失……
再次睜開雙眼,是一片陌生的環境。
“宴臨,你沒必要這麼作踐自己吧?”
耳邊是熟悉的聲音,夾雜著怒意。
宴臨扭頭就見沈瑜一身白大褂臉色冰冷的站在床邊。
他抿了抿薄唇,收回視線,沒理會沈瑜。
沈瑜磨了磨牙,將手從口袋中拿了出來。
他大步走到病床邊,看著宴臨那頹廢模樣,心中怒氣直竄上心頭。
“宴臨,你不要命了是吧!”
宴臨沒吭聲,他沉著臉就要掀開被子下床。
一抬手,卻發覺手上插了針,側頭看去,吊瓶裡的液體在一點點減少。
沈瑜帶著涼意的聲音響起,“胃出血,再喝下去你那胃就廢了。”
“怎麼?命不想要了?”沈瑜一張嘴最是毒舌,“沒了命可就真的見不到蘇歡了。”
不知是哪句話戳中宴臨,他沒再折騰,重新躺在了床上。
他抬頭看著潔白的天花板出神,恍惚間天花板上似乎出現了蘇歡那張瀲灩動人的臉,一眨眼,卻又成了猙獰醜陋的麵容。
兩個都是蘇歡。
他眼中劃過一抹眷戀,喃喃道“沒了她,生不如死……”
“所以你就把自己折騰的人不人鬼不鬼?”沈瑜翻了一個白眼,冷冰冰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紮進宴臨心臟。
“蘇歡要是看到你這幅頹廢的樣,怕是更想遠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