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死命!
我將張強的母雞抱進來以後,灰雅兒與尹芳都愣住了,這母雞還不想讓我抱,一陣輕微掙紮的想讓灰雅兒抱它,我也是無語。
灰雅兒詫異走過來,將母雞抱進自己懷裡,這母雞腦袋在灰雅兒懷裡蹭了蹭,便是嘰嘰喳喳的對著灰雅兒說了起來。
它說什麼我跟尹芳自然聽不懂,但它突然這麼出現在我們這裡了,這明顯就是張強出事了。
這隻母雞也不是一無是處,認定了張強,倒是挺護主的,也不知道它跑了多遠,腳掌都磨破了。
我跟尹芳互望了一眼,靜靜的看著灰雅兒的反應,灰雅兒聽了之後立馬眉頭微皺了。
一隻手還抱著它,另外一隻手則是將桌子上的小米粥遞到它麵前,看到母雞無力的吃了起來,灰雅兒才說道,“她說,張強”
吱吱,灰雅兒還沒怎麼說,這隻母雞就不樂意的抬頭對灰雅兒叫了一聲,灰雅兒也一臉無語,乾咳了一聲繼續說,“她說,她的親愛的強哥,跟著彆人沒多久,就突然遇襲了,現在在高速路的一個地方,死了!”
“死了?”
我嚇了一跳,張強怎麼會死?
尹芳也臉色一變了。
“她是這麼說的,反正她看到張強一動不動了,所以她跑過來找我們。”灰雅兒接著說道。
我聽了以後立馬說去找張強,不能讓他在高速路邊,那太危險了。
我這麼一說,灰雅兒與尹芳都點頭,尹芳對去她弟弟房間說了一下後,就跟著我們下樓了。
當然,上車之後,尹芳一腳油門朝那個地方而去。
而那隻母雞太會撒嬌了,一直摟著灰雅兒不放,搞得灰雅兒衣服是很多她的血跡,灰雅兒也沒辦法,隻能一邊抱著她,另外一隻手還要給她一口一口的喂食,我看得也是不知道說什麼。
這讓這隻母雞成精化形了,那還得了?
而且這母雞居然能找到我們,她的靈智真心很高了,也不知道她到底用的什麼辦法,看來她跟著張強這段時間也沒白跟。
尹芳開車速度很快,上了高速路不遠,我就老遠的看到了應急車道上停著張強的車,這停了一個大晚上,現場自然已經有交警在了,尹芳急忙過去,她下車跟這幾名交警說了幾句,這幾名交警也沒多說什麼,開車離去了。
我跟灰雅兒也下車,灰雅兒懷中的母雞指著方向,我們三個急忙跑下了高速路,在一片雜草裡麵跑了大概兩三公裡,就看到了張強躺孤零零的趟在了草叢裡麵。
我心中一疙瘩的走過去,看到張強閉著眼睛,臉上一片死灰,脖子上赫然有一條被什麼利器一割而斷的傷口,很深很深,隻差一點,張強就要屍首分離了。
這樣子要是一般人肯定救不了了,但張強身為天庭使者,這死算死了,但會馬上以下一世的身份活過來。
但就是不知道這個過程要多久,我看著張強脖子上的傷口,這應該不是天展做的吧?他跟張強關係也不錯,沒必要為了這事而滅口啊!
況且他也知道,張強按照理論來說,死是會死,但會馬上活過來,應該不是天展,那難道是趕屍一派的掌門左天佑?
灰雅兒懷中的母雞看到張強這樣子,撲著飛了過去,好像哭一樣在嘰嘰喳喳著,哀傷至極的樣子。
我們三個互望了一眼,也隻能先將張強抬回去再說,我早上沒接到他電話,就感覺出事了,沒想到居然成這樣子了。
我將張強扛了起來,灰雅兒繼續摟著那隻母雞,我們先回去再說,到了尹芳的家後,我將張強放進我睡的房間裡,他還是一點活過來的意思也沒有,一動不動,甚至傷口還是那麼深,一點也沒有變。
那隻母雞不粘著灰雅兒了,她卷縮著身體在張強肩膀上睡覺。
到了晚上的時候,灰雅兒叫我吃飯,在大廳裡麵吃飯前後花了不到十分鐘,就聽到了屋子裡麵有動靜了,因為那隻母雞嘰嘰喳喳的興奮的大叫起來。
我們三個互望了一眼,立馬跑進房間裡麵,然後我們三個都愣住了。
因為張強真的活過來了,剛才吃飯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他脖子上的傷口已經莫名的不翼而飛,而且他看上去年輕了許多,沒有那麼滄桑了,他低著頭手摸著自己的脖子,突然摟著他的母雞站了起來,直接說,我要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