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薑青予怎麼沒有告訴阿爹呢?”薑墨不解。
就連他們也被拒之門外!
“她可以傻一次,傻兩次,但不可能無數次都沒有防備,知道嗎?”薑酌背著手漫不經心解釋。
“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等她出來,再留意驍王府的走動。”
“是阿爹。”
“對了,幾天前的刺客查出來了嗎?”
刺客本不要緊,隻是那日他同墨兒說的話,不知是被誰聽見了,若傳入有心人耳中,那便是個大麻煩。
“還…還沒有,從死亡的痕跡來說,一劍封喉,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一看就是武功高手。”薑墨麵露難色,除了被殺死的侍衛,根本就沒有任何破綻。
“你是說可能是府內的人?!”薑酌揚眉,微驚。
薑墨搖頭否認,“既然是高手,不留痕跡也屬實正常。”
“以防萬一,查。”
“是。”
薑墨剛離開,他便招呼一旁的侍衛。
“閣老,有什麼吩咐嗎?”
“最近讓他們都安分點,有太多人盯著我們,就等著我們出亂子。”
薑酌交代,眼神愈發森寒,被歲月侵蝕的痕跡,僅有沉澱的灰暗。
……
休息好後,她拜托蕭言卿教她練武。
這麼些時日都沒能好好練習,她需要這個情緒的突破口。
不過在蕭言卿看來,無論是她一人,還是同他比試,都沒有退步,反而內力氣息運用上愈發成熟。
終於忙完回來的蕭文述,路過庭院就見他們在比武練劍。
寒光乍現,風卷殘雲,她的劍法愈發有自己的特色,柔軟但貫徹力量的身體,在蕭言卿劍下盤旋。
裙擺,披帛穿在她身上都能化為她使用的攻擊兵器。
蕭文述在一旁默默觀察,不禁佩服她的學習能力,還有一練武就同他哥一般的眼神,冷到骨子裡的寒冰。
明明她沒有任何神情,卻還是讓人背脊發寒。
“予兒,已經一個時辰了。”他提醒她。
她身體還未恢複,也不適合練習太久。
“可是,我還不覺得累。”她放下劍,想要繼續。
她覺得還不夠,她應該要更強才行。
可他已經奪過她手裡的劍,拿過手帕,擦拭她額間的汗水。
“聽話,明日想練我在陪你。”
見如此,她也不再反駁,“好。”
蕭文述迎上前,“青予真厲害,這麼久沒練習都沒有退步。”
可這話一說,她臉一僵,肉眼可見地失落。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蕭文述見她癟著嘴,很是難過,趕緊解釋自己的意思。
自己明明是想表揚她的。
蕭言卿開口補充,“雖然武力沒有進步,但是內力運用非常熟練,予兒能做到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
聽見這句話她瞳孔一亮,“真的嗎?”
“真的。”他揉揉她的腦袋。
“哇,我哥都誇你了。”聽見兄長誇獎她,比誇獎自己還要高興。
她臉上終於洋溢歡樂,退散了剛剛的陰霾,可她也不斷在心裡加深自己的決心。
她必須要追上他的步伐,她要強,還要更強。
“快來休息青予,我給你買了吃的回來。”
聽見吃的,她立馬蹦蹦跳跳跑過去。
此刻蕭文述突然發現自己剛剛好像忽略了什麼,一個親密到自然地呼喚。
予兒?!
他哥叫青予,予兒?!
剛剛那聲溫柔得不行的人,是他哥嗎?!
他打量青予的臉色,昨晚青予在兄長的房間,他們是一起…
“謝謝文述,文述真好。”她的話打斷了蕭文述的思緒。
蕭文述從沉浸中回過神,留意她滿臉歡喜。
看來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吧。
一旁的千雲走到蕭言卿身旁,小聲開口,“殿下,剛剛查到些消息。”
“說吧。”
“之前郡主在薑府時發生了些事,說是有刺客,殺了侍衛逃走了,薑府人也一直徘徊在府外,不知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