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藥案不是我,是阿爹,至於用途,我也不知,阿爹從來沒有向我提起,我都聽從阿爹的指示,我隻是為薑家…”瞬間,薑墨跪地乞求,把這一切真相全盤托出。
可在一旁注視這一切的她突然放聲笑了出來,
“嗬嗬嗬哈哈…”他的求饒就是天大的笑話。
薑墨震驚中抬頭注視一反常態的她,連同,一臉冷漠的陛下。
“薑墨,你以為薑酌的計劃那麼高明嗎?你以為我們會不知道嗎?”
“陛下知道…”
薑墨終於明白,難怪她剛剛一直在說,她和自己一樣,原來…
“小予注意安全。”他轉身離開,不再理會薑墨。
沒有片刻的猶豫,侍衛打開牢房走進去,伴隨幾聲慘叫,以防薑墨傷到她,侍衛已經打斷了他的手腳。
這才打開門,讓她進去。
她俯視地上哀嚎的薑墨,眼底的冷漠宛如處決犯人的劊子手,毫不留情。
“薑青予…你從就沒有想過要幫薑家,你就是個叛徒,我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你。”薑墨一字一句咒罵。
可她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情緒也沒有半點起伏。
“薑家,在我眼裡,就是垃圾,而你薑墨,你什麼都不是,隻是我複仇的階梯而已。”
“複仇?!”聽到這兩個字,薑墨瞪大雙眼,恐慌她這離奇的目的。
“原來,你是在報複薑家。”
“沒錯,薑酌每一次失利,都少不了我的參與,準確來說,主導這一切的,就是我。”
她俯下身,凝視地上的薑墨,“你們永遠不會知道,我有多討厭你們出現在我眼前,又有多討厭出現在薑家。”
“要克製住不殺你們,實在是太難了。”
聽著她的話語,看著她被殺意衝紅的雙眼,薑墨頭一次在她身上感受到恐懼。
“你…你不怕等我出去把這些話都告訴阿爹嗎?”
她突然又笑了出來,收起剛剛的正經,“嗬嗬嗬,薑墨你還真是天真,不如我賭賭看,在你出去之前,薑酌還會不會活著?”
“或者,在你瘋之前,薑酌還能不能想辦法進來見到你?”
“嗬嗬嗬…”
刹那間,牢房中回蕩她病態而詭異的笑聲。
“薑青予,你這個瘋子!瘋子!”薑墨的咒罵也不會阻擋降臨在他身上的痛。
“薑墨,我記得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每一寸苦難,她也記得。”
那是以往他給薑青予的痛,現在全部償還給他。
……
沒人知道薑墨在牢獄裡遭遇了什麼,隻知道慘叫和求饒聲很久都沒有停止,他將在牢獄中度日如年,不會活著,也不會死去。
她緩緩從地牢中走出來,身上沾染些許血跡和汙漬。
抬頭仰望已經逐漸暗下來的天空,本以為內心空洞的某一處會被填滿,可卻和她想的不一樣。
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樣的感覺,沒有怒火,沒有痛苦,沒有開心,什麼都沒有。
薑青予呢?她很想問問她,她會是什麼樣的感受,她會覺得開心嗎?會覺得難過嗎?
“小予!”見她出來,蕭硯舟趕緊上前查看她的情況。
神情恍惚的模樣讓他擔憂,連忙拿手帕擦拭她臉上的汙漬。
“還好嗎?有受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