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予伸手翻過他左手手心查看,兩道沒有包紮的傷痕,泛著血紅的傷,格外醒目。
“舟哥哥,你手怎麼了?”
昨天還好好的,手怎麼突然受傷了?
蕭硯舟淺淺一笑,對上她擔憂的眉眼,“不小弄傷的,無事。”
可這兩道傷看上去明明很痛,並不像沒事,她轉向一旁的李內侍。
“李內侍,叫禦醫吧。”
見她開口了,李內侍立馬準備叫禦醫,可還是被他阻止。
他覆上她的小手,“沒關係的小予。”
“那,拿藥箱。”她再次示意。
見狀,他也不再推辭。
李內侍趕忙命人拿來藥箱,她拿出裡麵的藥小心翼翼為他上藥。
在此期間,他一直默默注視她。
小予真的在意他嗎?如果在意,為什麼不選他?是因為先遇上蕭言卿嗎?還是他比自己好嗎?
“舟哥哥疼嗎?”她留意他緊盯自己的神色,以為是自己弄疼了他。
他微笑著搖搖頭,“不疼的小予。”
她頓了頓,不知為何,他眼裡隱藏著彆的什麼情緒,和往日不同。
上完藥為他包紮好,下方的大臣耐心等候。
“舟哥哥是不是生病了?”她還是忍不住詢問。
“沒有的小予。”
他否認了,可她的心緒卻在此起伏不定。
收拾好情緒,蕭硯舟視線轉向幾位臣子,“繼續。”
“是陛下,是否要請貴妃娘娘一同來?”一位臣子提議。
他果斷否決,“不必,他們證詞昨日都已交代,既然眾愛卿有看法,郡主也來了,開始吧。”
“是。”
接著大臣們把昨日的事和永清城的議論再次複述了一遍。
“郡主,如今證據都指向您,您又該如何解釋?”為首的大臣開始示意。
“不是我做的。”她否認,冷靜,從容不迫,“而且,也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是我下的毒藥。”
大臣料到她會反駁,並示意一旁的侍女,也就是昨日服侍鄭林寒的那兩個。
“郡主,他們就是人證。”
兩個侍女立馬上前跪地,委屈述說昨日的情況,“請陛下為娘娘做主啊!”
“奴昨日就是被郡主絆倒,所有郡主才有機會碰到茶壺,想必就是在那時候下的毒。”
另一個侍女繼續道“碰過茶壺的隻有奴婢兩人,娘娘本是想邀請郡主,沒想到郡主竟然…”
沒說兩句話,兩個侍女就開始哭哭啼啼。
蕭硯舟眉宇間透露一絲煩躁,本想製止,卻被她搶先開口。
“等等。”
大臣們都以為她又要開始辯解,隻是沒想到…
“這麼說話根本聽不清楚,若你們想哭,就去邊上哭完再過來吧。”
話音一落,瞬間,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兩個侍女也在驚愕中截止了哭聲。
他們根本沒有想到,一位看上去純真的郡主,竟然能說出如此涼薄無情的話。
倒是一旁的他,隱忍唇角的笑意,不禁感歎,小予還真是有魄力。
見狀,侍女們立馬整理好情緒,收起淚水,再次重複要說的話。
聽完後,她繼續否認,“分明是在汙蔑我。”
“這兩人是鄭貴妃的侍女,幫著她說話很正常。”
或許是她嗓音太過輕柔平穩,一旁的大臣也不敢太過急躁,否則會顯得自己咄咄逼人。
“既然郡主一再否認,那麼郡主就請拿出證據來吧。”
“證據?”她揚眉,為此感到疑惑,“是你們懷疑我,現在證據不足,應該你們拿出證據才是。”
大臣瞪大雙眼,聽完她如此強詞奪理的話冷哼道“嗬,郡主是想不認賬?上上下下那麼多人都看著呢。”
她卻不慌不忙道出自己的理由,“眾妃嬪被她壓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當然也都聽她的,除此之外,她還可以收買你們。”